三年前那样,看两眼就去签支票?”
我捏着衣角。
三天前他在工作室煮姜茶,把壶底烧糊了,蹲在水池前擦了半小时;两天前暴雨天,他举着我忘带的伞站在巷口,西装裤脚全湿了,说“周秘书非让我穿防水靴,可你说过穿雨靴踩青石板响”;昨天他抱着玩偶服来,尾巴上沾的亮片还是我上个月掉的。
这些他都记得。
可我还是怕,怕他的“记得”只是一时兴起。
“叮咚——”门铃响了。
林知夏去开门,回来时手里多了个青瓷盒:“谢阿姨来了。”
谢母站在门口,鬓角别着珍珠发夹,和三年前我第一次见她时一样。
她把盒子推到我面前:“桂花糕,你上次说巷口老店的糖霜太腻,我让厨房减了两成糖。”
我掀开盖子,甜香裹着桂花香涌出来。
三年前谢砚第一次带我回家,我盯着餐桌旁的桂花糕多看了两眼,谢母就记到现在。
“砚儿上周陪我逛商场。”
她忽然说,“路过婚纱店,他站在橱窗前朝里看了十分钟。
导购问是不是要定制,他说‘我太太是设计师,比你们厉害’。”
她笑起来,眼角细纹像朵花,“我这儿子,从前总说‘公司离不开我’,现在倒学会说‘妈,我约了棠棠吃饭’。”
她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温的:“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疙瘩。
可我这把年纪,还看得出来真心。”
她指腹蹭过我手背,“别怕,这一次,是他欠你的,不是你输。”
青瓷盒在桌上泛着光。
我想起谢砚上周帮我整理画稿时,指尖在“鸢尾花”那页停留的样子;想起他学法语时,把“爱的使者”念得磕磕巴巴,却非要在头纱里绣上。
我抓起素描本冲出门。
谢氏大厦的玻璃门映出我发红的眼尾。
前台小妹见了我,笑盈盈按了电梯:“谢总在顶楼办公室,没开会。”
电梯往上跳。
我数着楼层,心跳比数字蹦得还快。
推开门时,谢砚正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
他西装裤脚沾着星点亮片——是玩偶服上掉的。
左手捏着张纸,正是我的《重来一次》。
“她是不是……原谅我了?”
他声音轻得像叹息,“草图背面写着‘余生24小时待命’,是不是说……”我扑过去,环住他腰。
他僵了两秒,反手把我抱得死紧。
西装布料蹭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