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些故事,或许真的可以重写。
比如现在,我望着工作室窗台上他新养的绿萝(上次他说“你之前养的那盆枯死了,这次我来照顾”),突然想起他手机屏保。
那是他昨晚趁我不注意换的——一张他蹲在工作室地上,帮我捡散落的设计稿的照片,配文:“谢砚的外卖订单:苏棠的余生,24小时待命。”
5我在工作室改设计稿时,手机“叮”地跳了条新订单。
客户备注栏写着:“苏设计师,希望这件婚纱能让我老婆笑一次。”
我手一抖,铅笔在缎面上划出浅痕。
不用看客户名也知道是谁——谢砚这几天把“专属客户”四个字玩出花了。
上周订了件带星星暗纹的头纱,说是“补三年前没陪我看的凌晨星星”;前天又要定制婚鞋,要求鞋跟高度刚好让他比我矮半寸,“这样你穿婚纱时,我抬头就能看见你眼睛”。
鼠标往下滑,尺寸那一栏填着“按三年前数据”。
我盯着“165cm”的身高备注笑出声——他哪记得我去年量过身高,早长到167了。
指尖动了动,悄悄把数字改成“167”,又在备注里补了句:“笑不笑要看婚纱好不好看,和设计师心情。”
发出去半小时,谢砚的消息弹过来:“设计师心情好吗?
需要加份现磨豆浆吗?”
我抬头,透过工作室玻璃门,正看见他拎着保温桶站在巷口。
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手腕上还沾着今早煮豆浆时溅的豆沫——这是他学了五天的成果,现在能保证豆浆不糊,但油条总炸得一边焦一边生。
“阿珍阿姨,豆浆放你那杯?”
他熟门熟路地往屋里走,路过裁剪台时顺手理了理我乱丢的布料。
正在缝裙摆的阿珍抬眼:“谢总今天怎么没穿西装?”
“送外卖穿西装不方便。”
他把保温桶搁在我桌角,掀开盖子,豆香混着焦味飘出来,“周秘书说这叫‘沉浸式体验’。”
阿珍噗嗤笑出声:“我看是‘沉浸式追妻’还差不多。”
她捏着银线穿针,余光扫过谢砚,“最近天天来送饭,比外卖还准时。
上回我问你怎么知道棠棠爱喝加奶不加糖的咖啡,你说‘翻了三年的订单记录’——这要搁三年前,你能记得她早饭吃什么?”
谢砚耳尖泛红,低头帮我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