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
我伸手触碰那片蕾丝,绣线还带着温度。
窗外的雨敲着玻璃,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两下,像敲在三年前他为我煮泡面的深夜,像敲在他在雨里等我时发红的眼尾。
“叮——”小陈的手机在桌上响,她接起来“嗯”了两声,转头看我:“棠姐,市美术馆打来的,说‘年度新锐婚纱设计展’想邀你做特邀设计师……”我望着谢砚,他眼里的期待像涨潮的海。
雨还在下,头纱上的山茶在灯光下泛着柔光,我突然想起抽屉里那张被熨糊的设计稿——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苏棠的婚礼”。
4市美术馆的电话来得突然。
小陈举着手机喊我时,谢砚正站在工作室桌前,指尖还沾着刚才熨设计稿留下的焦痕——他非说要帮我整理旧草图,结果把十年前的速写本边缘烫卷了。
“年度新锐设计展,主题‘普通爱情’。”
小陈把手机塞我手里,“对方说您的‘治愈系婚纱’最贴合,要主推一季系列。”
我捏着电话看谢砚。
他正低头翻那本被他烫坏的速写本,泛黄的纸页间飘出半张画——大学时他躲在教室后排给我画的婚纱草稿,裙裾像流动的云,领口歪歪扭扭写着“给小棠的第一件婚纱”。
“用这个当主打款?”
他突然抬头,指腹轻轻抚过画纸上的折痕,“你以前说,普通爱情里藏着最珍贵的故事。
这张是我蹲在你宿舍楼下,听你讲隔壁阿姨每天给叔叔带早饭的故事时画的。”
我喉咙发紧。
三年前他第一次送我工作室钥匙时,说“给你最好的资源”;三年后他蹲在我脚边捡散落的画稿,说“我记得你每个灵感来源”。
展览前夜我在工作室赶工。
设计图摊了半张桌子,最上面那张是谢砚旧稿的改良版——裙身用了老绣娘手绣的山茶,腰封藏着极小的“谢”字暗纹。
手机在桌上震动。
<是林知夏发来的消息:“你家那位刚给我发微信,问‘展览流程里能加环节吗?
’,我回‘你疯了?
’,他说‘我写了检讨’。”
我盯着手机屏幕笑。
凌晨两点,工作室门被推开。
谢砚拎着保温桶,头发乱得像被风吹过:“给你煮了酒酿圆子,趁热吃。”
他指了指我桌上的设计图,“明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