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你太安于现状了。
五年了,你还是那个小公司的程序员,连组长都没当上。
我看不到未来。”
陈默想说些什么,但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他低头看着那枚戒指,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戒指退了吧,能退不少钱。”
苏婷站起身,“对不起。”
陈默坐在那里,看着苏婷推门离开。
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国贸璀璨的灯光中。
那晚陈默没回家。
他坐在朝阳公园的长椅上,把戒指扔进了湖里。
铂金指环在水面激起一圈微小的涟漪,然后消失不见。
第二天是周一,陈默没去上班。
他关掉手机,在出租屋里躺了整整三天。
第四天早上,公司HR打来电话,问他是不是还活着。
“还活着。”
陈默说。
“那你能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连续旷工三天吗?”
HR的声音冷冰冰的。
“不想干了。”
陈默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墙角。
失业来得比想象中快。
周五,人事部的同事亲自上门,递给他一个信封和一份离职协议。
“公司念在你工作五年的份上,给你N+1的补偿。”
同事站在门口,没有进屋的意思,“下周一前把宿舍清空。”
陈默看了看信封里的数字,勉强够付下个季度的房租。
他签了字,关上门,打开冰箱里最后一罐啤酒。
苏婷分手后的第三周,陈默开始整夜失眠。
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听着隔壁情侣的争吵声。
有时他会突然想起五年前刚来北京时,和苏婷挤在十平米的地下室里,分吃一碗泡面的日子。
“等我有钱了,天天带你去吃大餐。”
年轻的陈默曾经这样许诺。
苏婷总是笑着点头,“我等着。”
现在陈默终于明白,没有人会永远等待。
十二月底,北京下了一场大雪。
陈默的出租屋没有暖气,窗户漏风。
他裹着被子,看着手机银行里的数字一天天减少。
“活不下去了。”
他对镜子里的自己说。
镜中人脸色苍白,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上胡茬凌乱。
陈默想起父亲去世前的样子,也是这般憔悴。
“别学你爸。”
母亲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说,“要好好活着。”
陈默打开手机,搜索“怎么死得不痛苦”。
页面跳出一堆心理咨询热线,他烦躁地关掉浏览器。
第二天,陈默去了朝阳区的一家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