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包里的扳手——前世跳海前,它还在夹层里没机会用。
薄砚端着姜茶进来时,我正盯着工牌上的日期。
他顺着我目光看过去,伸手把我耳边碎发别到耳后。
“怎么了?”
“没事。”
我把扳手往包里塞了塞,“可能是快递。”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响。
我突然想起前世跳海那天,也是这样的风声。
意外的挑战门铃声又响了两下。
我把扳手往包里压了压,刚起身,管家已经掀开门帘:“简小姐,是李主管。”
李维站在玄关处,西装裤脚沾着点点泥渍,脸色阴沉得像浸了冷水的铁板。
他没打招呼,直接把手机屏幕转向我:“张涛刚发的。”
照片里是一张泛黄的转账单,收款方是“赵启明”,付款人栏盖着模糊的公章——那是前世薄珩用来洗黑钱的空壳公司。
“赵启明三天前翻供了。”
李维喉结动了动,说道,“他说背后有人指使,警察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个没挂名的境外账户。”
我后槽牙咬得发酸。
前世赵启明是林棠的狗腿子,替她干过黑工作室、伪造监控这类脏活。
后来他坠楼“自杀”,现场还摆着我设计的胸针当“遗物”,坐实了我“杀人灭口”的罪名。
“张涛在楼下。”
李维指了指窗外,“他说最近三起商业窃密案,作案手法和赵启明当年如出一辙。”
玄关的水晶灯突然闪了两下。
薄砚从厨房出来,把姜茶碗放在茶几上,升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工牌上的日期。
他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指尖在桌面敲出急促的鼓点:“十分钟后会议室见。”
高层会议开得像一台卡壳的老钟,进展十分缓慢。
李维把监控截图投到墙上:“上周财务部丢了一份海外合同草稿,前天研发部电脑被植入木马——都是赵启明用过的手段。”
他顿了顿,“更麻烦的是,今天上午,盯了我们三年的审计组突然申请提前撤场。”
“他们害怕了。”
薄砚转动着钢笔,笔尖在“寰宇资本”四个字上戳出一个洞,“怕查到不该查的东西。”
我盯着投影仪蓝光里他的侧影。
前世也是这样的会议,他把林棠伪造的“出轨照片”甩在我面前,说“简昭,你让我恶心”。
现在他的后颈绷得笔直,像一头随时要扑出去的狼。
散会时,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