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成两半——正是那枚微型摄像头。
林棠的指尖在发抖。
她刚要挤出两滴泪,低头看见地上的碎片,喉结猛地动了动,声音发虚:“昭昭你…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礼堂突然安静。
薄砚站在门口。
他西装笔挺,手里还捏着那封前世当众甩给我的婚书。
他盯着地上的碎片,又看看我沾着玫瑰刺的手背,突然笑出声:“简昭,你今天是要拆我婚礼现场?”
“薄总,”我弯腰捡起一片摄像头残片,指甲盖大小的镜头还沾着玫瑰汁,“你确定要继续这场闹剧?”
他挑眉,婚书在指节间转了个圈:“不对劲啊。
平时你早抄扳手砸我了。”
人群里挤进来一个穿银灰西装的男人。
薄珩的袖扣闪了闪,和他眼里的光一样阴恻。
他蹲下身,指尖扫过那本从林棠包里滑出来的账本——前世他就是用这本伪造的薄氏公款流水,在婚礼当天引爆股价。
“哥,”薄珩抬头,笑得像只刚偷到鱼的猫,“嫂子可能是婚前焦虑。”
我盯着他袖口露出的半截账本边角,喉咙发紧。
前世就是这半页纸,让薄砚在董事会上被骂“养了个吃里扒外的老婆”。
“帮我找幕后黑手,”我抬头看薄砚,指甲掐进掌心,“或者,你还想再看一次我跳海?”
他的笑僵在脸上。
我绕过目瞪口呆的宾客,高跟鞋踩过那枚碎摄像头。
身后传来林棠的抽噎和薄珩低低的笑声,混着薄砚喊“简昭你给我站住”的声音。
工作室的门铃在脑子里响起来。
苏甜的大嗓门应该已经顶在我后颈了——她总说“姐你又要搞事情了?”
,这次…大概要举着手机录我换婚纱的狼狈样。
步步设局工作室门铃响的时候,我正扯婚纱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