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的水晶灯刺得我眼睛疼。
前世此刻,我也是站在这里,看着薄砚把婚书甩在我脸上,说‘简昭你真让我恶心’。”
我捏着捧花的手微微发抖——这捧香槟玫瑰里,藏着林棠的微型摄像头。
前世她用这玩意儿录下“我和薄珩在酒店”的假视频,而此刻,我能清晰记起摄像头就卡在第三朵花的花茎里。
“昭昭,发什么呆呀?”
林棠的手搭上我肩膀,眼尾泛红的模样和前世如出一辙。
我突然用力一摔,捧花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混着玫瑰瓣飞溅,摄像头“咔嗒”滚到薄砚脚边。
全场死寂。
薄砚弯腰捡起那玩意儿,抬眼时眉峰微挑:“简小姐今天……是要给我表演拆炸弹?”
我盯着他西装领口——前世他也是这样站着,听林棠哭着说“我什么都没做”,然后亲手把我推进地狱。
现在?
我勾唇笑:“薄总,这只是个开场。
毕竟——”我弯腰捡起一片带刺的玫瑰,“我重生了,总得让某些人,先尝尝被扎穿喉咙的滋味。”
重生在婚礼现场海水灌进鼻腔那刻,我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响。
咸涩从喉咙烧到胃,眼前浮起林棠举着“出轨视频”的脸——她哭着说“昭昭我不是故意的”,薄珩站在她身后,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本账本,封皮沾着薄氏跌停的报纸。
再睁眼时,我站在铺着红地毯的礼堂中央。
前排老太太的金镯子磕在椅背,发出细碎的响。
宾客们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涌进耳朵:“简小姐今天怎么总盯着林小姐的捧花?”
“薄总不会又要甩婚书吧?”
林棠的捧花在晃。
粉玫瑰丛里,一点金属反光扎得我眼睛疼。
前世这时候,她正是用藏在花里的微型摄像头,拍下我“出轨”的假视频——画面里“我”和陌生男人在酒店接吻,实际上那是她找的替身,摄像头角度刚好能避开脸。
我攥紧婚纱手套。
指尖触到胸前的珍珠项链,那是薄砚昨晚亲手给我戴上的,说“和你十八岁设计的第一件作品很像”。
“昭昭?”
林棠往旁边躲了半步,眼尾洇开水雾,“你…你碰到我手了。”
我往前一踉跄,肩膀结结实实撞在她胳膊上。
捧花“啪”地砸在地上,粉玫瑰滚得到处都是。
金属零件从花茎里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