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稻草般连滚带爬地扑过来,膝盖在大理石地面上磕出闷响。
“星遥……”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眼眶通红,“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错哪儿了?”
“我不该信苏曼……不该抢你家公司……不该打你……”他语无伦次,伸手想抓我的裤脚,被我嫌恶地避开,“我不该让你妈跳楼……不该把你锁起来……”提到母亲,我的心猛地一抽,眼底瞬间复上寒冰。
“知道吗?”
我蹲下身,指尖狠狠掐住他的下巴,逼他看着我,“我妈从十八楼跳下去那天,我守在灵堂,你带着苏曼来吊唁,苏曼踩着我的手,说沈星遥,你妈死了,你也快了。”
傅景川的身体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还有我爸,”我冷笑,“他公司破产后中风瘫痪,你让人断了他的医药费,看着他在医院烂掉。
而我呢?”
我猛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淡粉色的疤痕,“这是你用烟头烫的。
后背那些鞭痕,你忘了吗?”
每说一个字,傅景川的脸就白一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咚”的声响:“星遥!
我给你磕头!
我给你赔命!
求你……求你原谅我……原谅?”
我甩开他的手,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那是他当年送我的定情戒指,铂金材质,镶嵌着一颗不大不小的钻石,曾被我视若珍宝。
我打开盒子,将戒指倒在掌心,然后当着他的面,狠狠扔向垃圾桶。
“傅景川,” 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你和苏曼欠我的,我用你最在乎的东西 —— 你的公司,你的名誉,你的白月光 —— 一一讨回来了。
现在,你对我来说,连垃圾桶里的垃圾都不如。”
就在这时,大堂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苏曼被两个警察架着,头发凌乱,穿着病号服,看到傅景川,突然挣脱束缚扑过来,不是拥抱,而是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傅景川你这个废物!”
她状若疯癫,指甲几乎要抠进傅景川的脸,“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抓?!
我的遗产!
我的钱!
都被你这个蠢货毁了!”
警察连忙将她拉开,苏曼还在尖叫:“沈星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