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沉默了一会儿:“疼吗?”
这个简单的问题击垮了我。
七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人问我疼不疼。
监狱里的殴打,手术后的痛苦,爷爷死去的绝望……没有人问过我疼不疼。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但身体的颤抖出卖了我。
沈齐川的手突然收紧。
下一刻,我被他拉入怀中。
他的手臂环抱着我,下巴抵在我头顶。这个拥抱如此用力,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不许死。”他在我耳边重复,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脆弱,“我还没……我还没……”
他没说完。
但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在海浪声的掩护下,我们就这样相拥而泣,像是两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孩子。
13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时,床上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不是手背上残留的温度,我几乎要以为昨晚沈齐川的出现只是一场梦。
但我知道那不是——枕头上有淡淡的古龙水味,床单也微微凹陷,证明有人曾在这里坐了一整夜。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迅速闭上眼睛,假装还在睡。
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走到床边。
我能感觉到沈齐川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灼热而沉重。
几秒钟后,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然后是门再次关上的声音。
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
昨晚的一切像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沈齐川的眼泪,他紧紧抱住我的力度,以及那句未说完的“我还没……”。
他还没什么?还没恨够我?还没原谅我?还是……还没准备好失去我?
胃部传来熟悉的绞痛,我蜷缩起来,等待这波疼痛过去。
床头柜上摆着护士留下的药片和水,我伸手去拿,却不小心碰倒了水杯。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门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