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对了,忘了告诉你。齐川买下了这片地,下个月就要拆了这破房子。”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奄奄一息的爷爷,“反正你们也用不上了。”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叶雪离开后,屋里只剩下爷爷微弱的呼吸声和我压抑的啜泣。
“宝珠……”爷爷突然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记住……沈家……证据……”
“什么证据?爷爷?”我俯身想听清他的话,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血从我的嘴角溢出,滴在爷爷脸上。
他的眼睛瞪大了,似乎突然清醒了一瞬:“宝珠……你……?”
救护人员冲进门的那一刻,爷爷的手突然垂了下去。
“爷爷!”
医护人员迅速接管了现场。
我被推到一旁,看着他们给爷爷做心肺复苏,注射肾上腺素……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仿佛一场荒诞的默剧。
“还有生命体征,但情况危急,必须立即送医!”为首的医生喊道。
他们用担架抬起爷爷,快步走向门外的救护车。
我踉跄着跟上,却被自己的血呛到,跪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小姐,你没事吧?”一个护士回头问我。
我摇头,用尽全力站起来:“我和他一起……他是我爷爷……”
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扶我上了救护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街对面的电子屏上还在重播沈齐川和叶雪的婚礼。
多么讽刺。
他们的新婚之夜,我和爷爷却在死亡线上挣扎。
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我紧握着爷爷的手,祈祷他能挺过去。
7
医院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我坐在ICU外的长椅上,双手紧握成拳。
手背上被叶雪高跟鞋踩出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稍稍一动就撕裂开来,但我感觉不到痛。
已经三个小时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