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让你这么操劳。”
我摆摆手,脸色在烛光映衬下显得更为苍白。
“没事的……”萧子恒还是着急忙慌地叫来府医,他把了半天脉,开了副安胎药。
“少夫人是忧思过度,多加休息就好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萧子恒摸出几两银子递给府医,坐在我床边。
“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子恒交代。”
“这个孩子是他的念想,也是你的,莫要继续伤心了,相信他在天有灵会保佑你的。”
“对了,你临走前不是要和我说什么事吗?”
萧子恒眉目间的担心是真的,但这不妨碍他当着我的面说要娶别人。
他的真心可以掰成两半,哪边都不耽误。
我闭上眼睛。
“没什么。
那些都……不重要了。”
萧子恒一如既往对我笑笑,嘱咐我要按时吃药,吹灭了蜡烛。
若不是听见萧子恒离开的脚步,我就要以为他依然在我身边,他还没变了。
这样,也好。
我一人躺在床上,却没了往日的寂寥感。
这几个月,我常常是在梦里也在哭,没日没夜回忆着我们的过去,始终放不下这段感情。
如今,我的眼皮沉沉落下,任何胡思乱想皆散去,一觉睡到天亮。
清晨阳光明媚,我向外望去,眼前却被一道影子遮住。
门外传来叩门声,我还未应声,阿月便推开门。
她似乎刚睡醒,发尾松散地束着,穿着轻薄的衣衫。
与苍白的脸色不符的是,她神采奕奕,一脸的得意。
“我是来谢谢弟妹帮忙采买的。”
“听说你身子不适,特来看看。”
“顺便谢谢你,祝福我和子恒终成眷属。”
4见我没反应,阿月自顾地走进来,环顾四周。
这是我和萧子恒的婚房,还留着他临走前的装饰。
可窗前的囍字,烛台的喜烛,早已破败得不成样子。
阿月的鼻腔里传出一声冷哼。
“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早前我以为你只是个懦弱不堪的妇人,不过要死要活几回,肚子里怀着他的种,就平白得了几份怜惜。”
“就连在窗前听见我们那般……都不会质问一句呢。”
阿月掩面而笑,讥讽的笑声在我耳边环绕。
我走下床,朝她那边走了几步。
阿月挑衅地看着我:“如今我终于明白子恒为什么宁愿死也要离开你。”
“了无生气的京中贵女,只会背地里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