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演我和傅行止的第一次“正式”见面,是在一家嗯,据说一顿饭能吃掉我一年工资的,米其林三星餐厅。
我穿着我妈特意从法国给我空运回来的,据说是某某大师亲手设计的,仙气飘飘的白色礼服裙,化着一个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的,精致得像个假人的妆容,坐在那张比我家床还大的餐桌旁,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傅行止比照片上还要帅,也还要冷。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手工西装,那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没有一丝乱发。
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深邃得像两口望不见底的古井,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整个人,就像一尊用万年玄冰雕琢而成的,完美艺术品,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能开两桌麻将的餐桌,相顾无言,气氛尴尬得能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一厅。
“宋小姐。”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磁性,像大提琴的琴弦,却不带一丝温度。
“傅傅先生。”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声音细若蚊蚋,差点被他身上那股子强大的气场,给压得当场跪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顿饭,我们俩加起来,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埋头苦吃,试图用食物来缓解我那该死的紧张和尴尬。
而他,则像个没有感情的雕塑,优雅地,小口地,品尝着那些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昂贵菜肴。
偶尔,他的目光会不经意地,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都剖析个明明白白。
看得我心惊肉跳,坐立不安,总觉得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吃完饭,他“绅士”地送我回家。
一路上,依旧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直到车子停在我家那栋嗯,看起来就很“暴发户”的别墅门口,他才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不带一丝感情的平板腔调:“婚礼的日期,定在下个月初八。
相关的流程和细节,我的助理会跟你对接。
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能有什么意见?
我敢有什么意见?
我只是个待价而沽的,商品而已。
“没没有。”
我摇了摇头,像个提线木偶。
“很好。”
他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