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控股公司进行重大土地收购之前。
看起来,倒像是他们先通过基金会周转了启动资金,再利用基金会的‘公益’名头,为后续的规划审批铺路。”
傅一生身体向后靠去,目光落在我身上,这一次,是真正的审视。
这个想法大胆,却又合乎逻辑得让人心寒。
“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
“他们不敢吗?”
我反问,迎上他的视线。
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笑。
“或许,只是没能瞒过所有人。”
那未说出口的“以前”二字,无声地飘散在空气里。
我不再是他棋盘上一枚被动的小卒,我正在成为他局中最出其不意的变数,以一种安静却致命的方式移动。
我们之间,不再是旧日的恐惧与屈辱,而是一种共同的专注,一种危险又令人隐隐兴奋的默契。
他依旧掌握着所有的权力和资源,但我提供了一个他前所未有的视角,一把锋利的解剖刀。
而在这些深夜的谋划中,在那些关于欺诈与反击的低语间,某种未被言明、却日益强大的情愫,也开始悄然编织进他们这奇异的盟约之中。
傅一生的书房内,空气比往常任何一个深夜都要凝滞几分,却不再是我初来时的那种冰冷压迫,而是暴雨来临前特有的沉闷与躁动。
巨幅屏幕上,曾经看似毫无关联的点,如今被无数细密的红线连接成一张触目惊心的大网,网的中心,正是傅一生的母亲与那几个兄弟。
我将最后一份整理好的文件轻轻放在傅一生面前的红木大班桌上。
那是一叠银行流水,每一笔都清晰标注了来源与去向,与屏幕上某个不起眼的海外账户完美对应。
几个月来,我利用傅一生给予的权限,以及他未曾预料到的敏锐,将那些被刻意掩埋的线索一点点挖出,拼凑。
“城西那块地,二哥通过他控制的空壳公司低价购入,资金来源正是这个海外账户。
而这个账户的最大几笔入账,来自母亲主理的慈善基金会以‘海外捐赠’名义的拨款。”
我的声音平静,指尖点在其中一笔数额巨大的转账记录上,“时间,就在傅氏宣布在那附近开发度假村项目的前一周。”
傅一生拿起那叠文件,一页一页看得极慢,周身的气息却越来越沉。
他的人查了很久,都只是一些间接的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