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用化名和现金咨询,在钱的方面他是没有吝啬,但我还是用自己残存的那点钱,没有用它留下的黑卡。
接待我的是一位姓张的律师,镜片后的眼睛带着职业性的审慎。
我含糊地描述了契约的苛刻和对方的强势,张律师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当提到某些条款时,张律师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
“苏小姐,”张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变得异常谨慎,“这种契约,本就不合法,但如果对方是…有相当实力的人物,通常都设计得天衣无缝。
任何试图单方面解除的行为,都可能引发您无法承受的后果。”
他没有深究对方的身份,但话语间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
他建议我“谨慎行事”,“三思后行”,几乎是委婉地劝我放弃。
走出律所时,我感觉后背发凉,仿佛张律师那探究的目光能穿透她的伪装。
我没有气馁,又辗转联系上一位读书时认识的学姐,林琳,如今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做法务。
我们两人约在一家人声鼎沸的商场快餐店角落。
我尽量简略地说明了情况,只说是“一份不太平等的长期服务协议”。
林琳听完,沉默了许久,才小声说:“我,这种事,水太深了。
对方能让你签下这样的东西,背景肯定不简单。
我劝你,千万别硬碰硬。”
她答应会帮我留意一下类似的案例,但眼神中的担忧和退缩,我看得分明。
分别时,林琳欲言又止,最后只匆匆说了句“你自己多保重”,便混入人群消失了。
回到傅宅,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勉强打精神,走进自己的房间。
梳妆台上一本我前几天偷偷从书房“借”来研究合同法的专业书籍,此刻竟端端正正地摆在那里,还细心地夹着一枚精致的书签,恰好停在昨晚看到一半的章节——“违约责任的承担”。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那本书,我明明记得是塞在衣柜最底层,用几件旧衣服盖住的。
晚餐时,傅一生依旧沉默寡言。
他用餐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下午那个在书房翻动过我书籍的人并不是他。
直到用餐结束,他放下餐巾,才淡淡地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我的耳中:“宅子里的东西,用完了记得放回原处。
不然,找起来会很麻烦。”
我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