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忽然开口:“时间不早了,小烟该睡了。”
“哦……”柳如烟站起身,忽然瞥见苏晚棠客厅的书架——最上层摆着本《国际航运法规》,中间夹着张泛黄的报纸,标题是“苏氏集团沉船事故真相”。
苏晚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眼神瞬间冷下来。
她不动声色地挡住书架,淡淡道:“林小烟,明天记得赔我薯片。”
回到房间,柳如烟还在琢磨苏晚棠的反应。
沈砚秋的卧室很小,书架上堆满了医学书,床头却摆着个褪色的布偶熊——那是她十岁生日送他的礼物。
“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沈砚秋将毛毯塞进她手里,转身要走,却被她拽住袖口。
“砚秋哥哥,”她盯着他手腕的旧表,“你是不是知道苏晚棠的事?
她锁骨的疤,还有……睡吧。”
他的声音突然低沉,抽回手时带过床头柜的相框。
柳如烟弯腰去捡,却发现相框背面夹着张老照片——年轻的沈母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旁边站着位穿白大褂的女人,眼角有颗泪痣。
“这是……”她瞳孔骤缩,那泪痣的位置,竟和她母亲生前的一模一样。
沈砚秋猛地抢过相框,塞进抽屉最深处:“别乱翻。”
他转身时,领口滑落,露出后颈的月牙形胎记——和柳如烟母亲梳妆盒里的玉佩纹路分毫不差。
空气突然凝固。
柳如烟想问什么,却听见隔壁传来陈可可的欢呼:“晚棠姐五杀了!
芜湖——睡吧。”
沈砚秋又说了一遍,这次语气软下来,“明天带你去吃学校后门的锅包肉,你不是总说比柳家厨子做得好?”
柳如烟点点头,却在他关灯后悄悄摸出帆布包。
夹层里掉出个青铜怀表,表盘刻着藤蔓花纹,正是她今天整理行李时发现的。
她轻轻按下表冠,“咔嗒”一声,内盖弹开,里面嵌着张泛黄的纸条:烟烟,妈妈去很远的地方出差了。
如果想我,就看看怀表里的星星。
眼泪突然砸在表盖上。
柳如烟捂住嘴,生怕哭出声。
她记得这是六岁那年母亲留给她的,后来母亲“意外病逝”,怀表也不知所踪,直到今天在沈砚秋的衣柜里重逢。
隔壁传来苏晚棠的低语:“对,是她。
怀表在她手上……嗯,我会盯着。”
柳如烟猛地抬头,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