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姐,所以才留在我身边伺候。
大将军生怕日后成婚了,女儿身边没有个能干的丫头。
彩云伺候的主子多,规矩自然也就知道的多些。
“这雨水可是好东西。”
我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接倾注而下的落雨。
那落雨顺着我的指尖,打着旋的汇入掌心,在满溢而出,落回地上,发出叮叮作响的悦耳声。
“若是落在草原,植被会生长;倘若落在地间,谷物能抽穗;漠北就是因为天干雨少、、、、、、、、、、。”
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说,我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我上京辽阔富饶,岂是边陲小地可比?”
男子声音中气十足,我回过身。
一张不怒自威的,刀劈斧凿的冷峻面庞出现眼前。
“见过定北侯世子。”
彩云立马福身行礼,我见状也微微屈膝行礼道:“小女兰芝见过世子。”
我不认识定北侯世子,但是我听爹爹说起过定北侯。
定北侯是先帝的侄子,先帝无子,有意在一众侄子中挑选。
坊间传闻,先帝中意的本就是定北侯,可不知怎地,遗诏上写的竟是新帝的名字。
“姑娘客气了,如今这京中怕也就承蒙姑娘看得起虞玦了。”
他微微颔首,算是回礼,而后与我并立观雨,未发一言。
一场雨气势十足的下了半柱香之久才渐渐停歇,准备离开前,我冲虞玦福了福身,欲先行告辞。
“世子可否要伞?”
虞玦看着我手中的伞,出了神。
“我常年相伴青灯古佛,不出这寺门,劳烦姑娘费心了。”
虞玦转身欲离开。
“天高海阔,世子还是应多出去走走。”
那时无知的我根本看不懂虞玦脸上变了又变的古怪神情。
这辈子,去祥云寺的日子提前了,身边也没有彩云,但我还是算准了会下雨的日子偷偷出门。
新帝登基后不久,定北侯便遣散了家仆,称自己身患重病时日无多,留下未及总角的儿子,躲到了山里。
而这定北侯唯一的儿子弱冠后也看破红尘,终日在这祥云寺内抄经为国祈福。
所以,不论我哪日去,都能遇得见他。
老子成了山里的野人,儿子成了带发修行的和尚。
定北侯府只剩下一副空架子,门前的野草都长得有了半人之高。
不管是真是假,我总得试上一试。
“这伞是我心爱之物,借予世子可得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