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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锻炼肌力,她的右腿绑上了沙袋加压,像被铸了钢筋水泥,每一次抬离地面。
都是在撕拉,骨肉分离。
治疗师数到十时,那条“废腿”泄了力气,重重砸在防撞的软垫上,训练室内 23 度的空调,也干不了她身上被汗湿的衫。
梁颂宁从轮椅后边的小袋子里拿出一块手巾,擦掉她脸上的汗水,询问她的感受,给她打气“加油。”
小妘坐在旁边,帮不上忙也搭不上话,干脆借着买水的理由,跑出去了。
她拿着三瓶冰红茶回到训练室,只有加义一个人坐在那儿,巡望了一圈,就剩她们两个。
“别找了,我哥不在,去卫生间了。”
她一直捏着腿,鬓边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的心思。”
她仍旧没有眼神交流,自顾自地说着。
果然是母女,如出一辙,莫名其妙。
“加义,我只是你哥在暑期认识的朋友。”
手里的冰饮刺激着手心,保持着平静和清醒。
“暑期,你是来炫耀你们的假期吗?
是嘲笑我没有假期吗?
啊~”小妘试图开口补救,但话就在嘴边,双唇就好似沾上了强力胶,扯不开,拧开饮料瓶子,递过去给她“喝一口吧,冰的。”
顺势坐在她旁边的软垫上。
她盯着递过的饮料,好一会儿才接,放在腿上,手不自觉地摩擦着瓶盖。
“对不起,小妘姐,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我控制不住,那天午睡起来想上厕所,刚挪动几步,就摔下去了,想爬起来,可是我脚动不了,我等不及了,我就……”她频繁地重复着抱歉,小妘没有办法,只能握着她手连续说好几个“没关系,没关系……”平缓她的情绪。
紧绷的身体慢慢松弛,她扯过纸巾,擦掉眼泪,又恢复如初,眼眶是湿润的,小动作地擤着鼻涕,也没去多搭理小妘。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激动。”
梁颂宁甩着手回来了。
“加义,妈妈准备过来了,训练结束我们就回去吧。”
十一点半,医院的餐车已经在病房分餐了,病房里穿着病号服出来的,家属帮忙的,手上都拿着一张小票和餐具,饭菜没有多大的香辛味,健康营养为主,虽有小声的抱怨饭菜不合口味,食堂师傅安抚他们,为早日康复,忍一忍。
梁颂宁推着他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