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梁颂宁被她直白得没敢说话,过了好久。
“因为我妈妈,因为我妹妹,不,应该是因为我。”
怎么还有人自己先怪自己呢?
“要是那天我放学就去接我妹妹,不和同学去图书馆,我妹妹就不会出车祸,更不会导致她一边腿瘫痪。”
去图书馆?
这也有错吗?
“我妈从别的同学那里知道,我是陪一个女同学去的,认为我早恋了,其实她刚转学来,我也只是带路。”
“站不起来后,她不再出门,也断绝了和同学的来往,她更加依赖我,每个周六下午我都要去陪她做训练,那次我们回来晚了,她闹脾气绝食,以为我烦她了。”
信息量有点大。
“这……”小妘满脸都皱了起来,这张嘴到这个时候,说不出半个字。
梁颂宁手指蜷在一起,继续说着。
“我妈妈都希望我们成为她的骄傲,我妹妹去学舞蹈,我必须每门功课都得优秀,我们都得按照她的计划往前走,不然这个家就散了。”
小妘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愤怒。
很平静,一点变化都没有。
“一边做赚钱,辗转各地治疗我妹妹的腿,还挤时间干涉我的生活,熬得她越来越苍老,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也许她也只能守着我了”小妘说不出什么话,张开双臂抱了抱他,也不管他同不同意。
拥抱,是最容易做到的安慰了。
他从口袋掏出手机,“我给你看我妹妹,很可爱的女孩,这一次搬家就是因为这里环境好,这边的康复也不错,就带她来做一下康复训练,”他掏出手机,屏保就是他和他妹妹的合照。
一个很有朝气的女孩。
她看着照片里两个人,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在他们身上发生。
梁颂宁父母的偏执行为,心疼他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为了这个家庭完整,失去了很多自由。
聊明白之后,小妘和梁颂宁关系和好如初,小妘想着等到下一个周末,把那盆养活了的石斛送给他,还附带一小盆太阳花,赠予他妹妹。
星期六,小妘刚把桶装的凉茶挪上车,梁颂宁便告诉她,他在早餐店门口等着,让她来赴约。
给家里小店运完货,小妘像往常一样拿着小零食去,想着聊天的时候吃吃,噔噔噔,就跑出去了。
“今天去哪里,去山脚下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