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妘正式成为一名高三的学生。
梁颂宁听说是去县城里读的,住校,小镇和县城的距离,来回要一个半钟头,每周回来一次。
在不同的学校,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就更少,大多数时候,周末回来,小妘只看得见他的背影,也没有勇气上去叫住他,偶尔在门口遇到,悄声对梁颂宁打招呼,他也是点下头,就关门了。
从朋友到陌生人,轻而易举,解决问题还是沉默,他选择了后者。
小妘是走读生,自由回家,每次回来她都趴在门口桌子,盯着他家紧闭的门,想碰碰运气。
他是遇不到了,偏碰上了他妈妈,小妘也没考虑,就叫住了她:“李阿姨,那个梁颂宁在家吗,我找他有事。”
声音由大及小,好没有势气。
“有什么,能有什么事,你别来找他了,”她凹陷的眼窝和没有血色的面庞,完全不似与小妘妈妈一样的年纪,身材也是小妘妈的二分之一。
妈,您该减肥了。
“我~我是真的找他有事儿,那天我带他去山上,瞒着您,实在对不起。”
头低得埋进胸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城里的白玫瑰,我都掐了,还怕你这棵野草。”
带着警告和讽刺的语气,让人不爽,小妘的急性子马上上来了,没有了刚刚的唯唯诺诺。
“阿姨,我叫你一声,是我的礼貌,还有什么玫瑰,野草的,我只是你儿子认识的朋友,说话至于那么难听吗?”
气到了,气到了。
转身就跨步走回家,把门甩得房间里都有回音。
小妘妈从房间探出个头,一脸疑惑,没看出她的情绪,脱口而出“你要死了,门都被你搞烂了。”
就这么被呲一句,小妘心里更加郁闷,冲她嚎地一声就跑房间去。
小妘却不甘心,她想做最后的努力。
周日这天,小妘从窗口看到他往“一线天”的方向走去。
机会来了。
小妘来不及拿吃的,追上去再说。
“梁颂宁,你等(喘气)我一下(喘气)。”
他听到声音转头,跑得太凌乱了,头发乱飞。
“你是要去爬山”小妘喘着粗气问。
“没有,我随便走走,倒是你,跑这么急干嘛。”
还不是因为你。
“你为什么不理我这么久?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妹妹?”
好多个为什么,呆住了。
两人在一处废弃公交车站点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