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
原地转了几圈,反正现在也没人看得到他,将闾一狠心,向上漂浮了一些,想要看一看阿瑶又迷路去了哪里。
但他忽然又很生气,不是说要他醒来吗?
甚至为了救自己,日日饮下解药偷入禁宫,只为放血救他,竟然就这样放弃了吗?
他想到这里,猛地一滞,他竟然在期盼着她的到来吗?
阿瑶凭什么要冒死来救他,救一个曾经不相信自己的人?
可是她一直是这么做的呀,从一开始出现,就一直在帮他。
先打翻了胡亥赐下的毒酒,又在祭祀典礼上给他准备了解药。
她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她喜欢自己。
阿瑶终于还是来了,他的心态却变了,为自己荒谬的想法而羞愧,脑海却又止不住地觉得,也许是真的呢?
也许他真的是她苦苦等候的有缘人。
他甚至因此没有看清阿瑶难看的脸色。
她说,胡亥杀死了所有他的兄弟姐妹。
她说,胡亥也快要死了,痴迷于王气之说的胡亥从来也没怀疑过早就出宫寻访仙山的徐福怎么会回来。
她说秦朝王族都可笑得很,都不相信任何人,却异常好骗。
胡亥是,他也是。
哪怕解药就在杯中,也一样注定可悲地错过。
她说,她是骗他的。
将闾听到这儿,感到手脚一阵冰凉。
他看着滋啦滋啦作响的符文,愤怒与悲伤几乎让他头晕目眩,他忽然感觉身上的负担重逾千斤,随着痛如骨髓的一瞬之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还来不及适应酸疼的手脚,他一把掐住了阿瑶的脖子:“你们究竟是谁?”
尽管阿瑶被掐住脖子后面色苍白,但是表情却是微微的笑容:“你说呢“将闾还想逼问,宫里却响起了十分喧哗的声音,他一愣,下一秒,他脸色一变,甚至顾不上阿瑶,想要冲出门去,然而少女拦住了他,“已经来不及了,胡亥死了。”
将闾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曾,只是一路快行来到胡亥的寝宫,寝宫里跪了满地臣子侍从,他们嘶哑可怜的哭喊中,却干涩得一滴泪也没有。
将闾随手挥开几名前来阻拦的侍卫,扑到胡亥面前,不远处赵高慌张地躲在侍卫的身后,厉声呵斥着宫里的守卫。
但将闾只是有些迷茫地看着胡亥所在的地方,他有些不明白,他只记得胡亥听信奸佞所言,像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