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问。
“陛下莫急,他身上的王气一时驱散不尽……待到九九八十一日后的满月,重明鸟力量最足之时……“道士的声音有些听不清。
但内容足以让他惊惧。
王气?
……他想要靠近些听他们的对话。
先王幼时就曾经被预言身具王气,但是要想查出这王气,需得取血,怪不得,兄长忽然间抓住了所有王室成员,原来是在寻王气!
但这奸人在说什么,他身上怎么会有王气,再者说,王气之说虚无缥缈,这人定是妖道,要谗言惑主。
将闾挣扎着要冲向祭坛外不远处的两人,却一头撞在了一道虚空的符文上。
恰是此时,一阵风拂过,阿瑶抬起头来,向着他这个方向,眼中神色不明。
再之后,他每天都能听到一些对话,有时候是胡亥,有时候是那个妖道,他终于知道了那道士就是徐福。
令他庆幸的是,胡亥表面上对赵高放任自流,但终究私底下十分防备。
他甚至还听到了一部分针对赵高的部署。
直到那一天阿瑶来了。
她伸手,划破了手,倒了一碗自己的血,喂着昏迷的他喝了下去。
他的魂魄浮在空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他早就在胡亥的呓语中知道,当日胡亥将迷药做成了熏香,而不是那杯赐下的酒,他倒掉的,是阿瑶给他准备的解药。
原来他也和王兄一样,失去了信任别人的能力。
他曾委托义兄打听少女的行踪,详细到她喜欢吃包子皮不喜欢吃肉馅,她喜欢鸟雀,不喜欢猫狗,还是一个会迷路的笨蛋。
义兄的消息里这姑娘爱吃爱笑,普通到令人生疑。
当时义兄说她可能是赵高派来的奸细,让他一定要小心提防。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为了知己知彼。
将闾将心慢慢安静下来,靠在祭坛的边缘,两人隔着一层符文,少女看不到他,他却忍不住看着少女受伤的手,他仿佛真的感受到了那碗血的腥气。
“你要醒来。”
阿瑶这么说。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胡亥不再来这处宫殿了,每天会准时来吵嚷的,只剩下了阿瑶。
又到了阿瑶来看他的时辰了,他习惯性地来到祭坛边缘,靠在符文上,滋啦滋啦的符文烫得他有些疼,却早已经适应了。
但阿瑶一直没来。
这个笨蛋又迷路了吗?
将闾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