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的客厅里，感觉自己也快疯了。
晚上八点，门铃又响了。
这次是林夏本人，眼睛红红的，手里拎着个塑料袋。
“给。”
她把袋子塞给陈默，“便宜的。”
袋子里是个卡通手表，超市里卖三十块钱的那种儿童表。
陈默看着表盘上印着的奥特曼，一时语塞。
“我查了。”
林夏吸了吸鼻子，“男人最讨厌女人乱花钱，所以我买了最便宜的。”
陈默叹了口气。
“重点不是价格...那是什么？”
林夏急切地问，“你告诉我，我改。”
陈默看着她湿漉漉的睫毛，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无法让林夏明白问题在哪。
“算了。”
他转身要关门。
林夏一把拉住他。
“等等！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件礼物。”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五百万，密码是你生日。
以后你想买什么自己买，我不插手了。”
陈默盯着那张卡，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还是不明白。”
他平静地说，“我要的不是钱，是尊重。”
林夏愣住了。
“我不尊重你吗？”
“真正的尊重不是用钱衡量的。”
陈默把卡还给她，“回去吧，别再来找我了。”
关上门，陈默靠在墙上深呼吸。
他以为林夏会继续按门铃，或者发短信轰炸。
但外面一片寂静。
两小时后，陈默忍不住透过猫眼往外看。
令他震惊的是，林夏还坐在走廊地上，抱着膝盖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他打开门。
“你怎么还在这？”
林夏抬起头，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我就知道你会出来。”
陈默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你...我赢了。”
林夏摇摇晃晃站起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她脸色潮红，明显是发烧了。
陈默这才注意到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
“你在这坐了多久？”
“不记得了。”
林夏傻笑，“反正等到你了。”
陈默无奈，只好把她扶进屋里。
林夏一沾沙发就昏睡过去，额头烫得吓人。
他翻出退烧药，又倒了杯温水。
“起来吃药。”
他轻轻推她。
林夏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手。
“别赶我走...”陈默看着她病恹恹的样子，突然有点心疼。
这个在外人眼里光鲜亮丽的白富美，此刻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先把药吃了。”
林夏乖乖吞下药片，然后拽着他的衣角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