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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连末等答应都不如。
“贵人,这是内务府新送来的冬碳。”
小太监哈着腰掀开帘子,身后跟着两个抬着炭筐的杂役。
我看了眼筐中黑黢黢的碎炭,上面还沾着未燃尽的稻壳:“劳烦公公跑一趟,只是这‘银丝碳’的成色,倒像是去年的陈货?”
小太监脸上的笑僵了僵,搓着手说:“贵人有所不知,今冬雪大,各宫份例都紧着些……”话音未落,隔壁咸福宫方向传来清脆的笑闹声,隐约能听见 “什么破碎玉轩,也配用新碳” 的字眼。
我不再多言,挥退了太监,转身对绿萼说:“去把我那床旧棉被取来,再烧些热水灌汤婆子。”
我知道这是贵妃的下马威。
昨儿刚入宫,就听说贵妃娘娘 “体恤” 新人,特意将碎玉轩的份例按末等宫女标准发放。
“小姐,她们也太欺负人了!”
绿萼气得眼圈发红,“连苏府都……”说起苏府,我指尖划过食盒边缘的缺口。
自我封贵人的消息传回,父亲苏丞相已遣人送来了三回东西:先是一支成色普通的翡翠簪,接着是两匹半旧的杭绸,昨日竟送来了母亲当年陪嫁的鎏金暖手炉。
那是前世被嫡母王氏霸占,至死都没能拿回的物件。
“叩叩叩 ——” 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见是苏府的管家婆子,正捧着个描金漆盒笑得满脸褶子:“恭喜贵人!
老爷说您初入宫廷,特意让老奴送来些家乡点心。”
盒子打开,里面是我幼时最爱吃的梅花酥。
我拿起一块,指尖却触到盒底硬物 。
是枚刻着 “苏” 字的玉佩。
婆子压低声音:“贵人明鉴,这是嫡小姐让老奴……啪!”
我猛地合上盒盖,梅花酥碎屑溅在婆子手背上。
我看着对方惊慌失措的脸,缓缓说:“回去告诉父亲,女儿如今是皇家贵人,苏府的东西,以后不必送了。”
送走婆子,我将玉佩扔进妆台下的暗格。
那里已躺着三枚类似的信物,分别来自苏清月、王氏,甚至还有苏府的远房亲戚。
他们都想借着我的恩宠攀附皇权,却不知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贵人,御花园的蜡梅开了,陛下让您去赏梅。”
门外传来皇帝贴身太监李德全的声音。
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对绿萼使了个眼色。
御花园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