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摇椅上腾出位置。
“咱们小枫毕业那年的照片。”
喻昂慢悠悠地坐下,摇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现在走路有点跛,去年那场中风留下的后遗症。
“这小子现在都是教授了。”
喻昂凑过来看照片,老花镜反射着阳光,“时间过得真快。”
邬桐点点头,继续往后翻。
孙子孙女的出生照,全家去海南旅游的合影,她博士毕业时喻昂哭得稀里哗啦的抓拍。
“你看看你,”邬桐指着那张博士毕业照,“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喻昂撇撇嘴。
“我那是高兴。”
邬桐笑了。
那年她五十八岁,终于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博士学位。
喻昂在台下哭得比两个儿子还厉害,惹得周围人都看过来。
相册翻到最后,是去年金婚纪念日拍的全家福。
四世同堂,二十多口人挤在养老院的活动室里,最小的曾孙女才三个月大。
“小桐昨天打电话说周末来看我们。”
邬桐合上相册。
喻昂伸了个懒腰,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带曾孙子来吗?”
“带。”
邬桐拍拍他的手,“你不是念叨着想教他下棋吗?”
喻昂眼睛一亮。
“我得把棋盘找出来。”
他说着就要起身,被邬桐拉住。
“急什么,还有两天呢。”
养老院的午餐铃响了。
喻昂扶着摇椅把手慢慢站起来,然后伸手拉邬桐。
“走吧,老婆子,吃饭去。”
邬桐拍开他的手。
“谁是你老婆子。”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搭着喻昂的手臂站了起来。
三十年前那场减肥最终以失败告终,现在她的膝盖已经承受不了太多重量了。
餐厅里,其他老人已经坐得差不多了。
邬桐和喻昂的位置靠窗,是养老院里为数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