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宗门剑心遗失,我自愿顶罪,被镇压玄冰崖百年,受尽寒毒侵蚀与孤苦折磨。
刑满归来那日,道侣沈昱和我一手带大的师弟容烨亲自将我接回主峰。
我感激他们不离不弃,从此收敛锋芒,甘愿做个旁观者,事事顺从。
直到某个午后,我为他们送茶时,无意间听见墙后传来的密语——这才明白,所有的温情与守护,原来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他们的关怀,不过是用来束缚我的枷锁罢了。
“师尊到底在担心什么?
这些年表现难道还不够好吗?
那个傻女人不是一直都没有怀疑过吗?”
“只要让大师姐把剑鞘交出来,让如烟师妹彻底熔炼剑心,我们这一脉就能彻底稳固——到时候,整个宗门不就是我们说了算?”
大师兄的声音在门外低低传来,带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在她面前还是要收敛些,小师妹虽然已经拿到了剑心,但没有剑鞘终究是个隐患,怕被有心人借题发挥,早点让她把剑鞘交出来合而为一,旁人就没法揪住这事不放。”
小师弟却不以为意,语气里满是不屑:“有大师兄您在,她还敢不听话?
反正她现在不过是个被逐出剑堂、修为尽废的废人罢了,还能翻得起什么浪来?”
“谨言!”
大师兄低斥了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
我不会露出马脚的。”
“要不是为了小师妹的道统,一个被镇压玄冰崖百年的罪人,怎么配继续留在宗门?
怎么配是我的大师姐?”
小师弟声音中的鄙夷,和在我面前那副恭顺模样截然不同。
他们说的每一句我都能听懂,可这些话合在一起,反而让我觉得格外陌生,仿佛我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们。
百年前,宗门剑心丢失,为保大师兄清白,我一人承下所有罪责,被镇压于玄冰崖,受透骨阴风折磨整整百年。
一百年,三万六千个日夜,我被寒气蚕食筋骨、修为尽废,发如雪霜。
等到刑满归来,迎接我的却不是久别重逢的温情,而是师门的除名与弃绝。
师尊以我有辱门楣为由,再不肯认我为弟子。
往日同门,见我只道一声“废人”,冷眼相待。
甚至连杂役弟子,都能在我身后指指点点、嘲讽辱骂。
最绝望的时候,我也曾想过就此了结残生。
偏偏,是大师兄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