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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琬凝没再坚持把钱寄回去,只是给应巧荷回信。
那这笔钱就当你在我这里入股,以后给你分红。
她的摊子生意好,别人眼红,周围又多了两家豆腐脑摊子。
但他们味道做得不如她好,也抢不走食客。
有些老顾客,都跟许琬凝处成了朋友。
其中有个倒卖二手电器的叫庞辉,平时收购城市里淘汰的电器,倒卖到农村,也挣了不少钱。
但他说:“我这点小买卖算啥?
直接倒卖三大件更挣钱,从广东深圳买了卖到北方,一台利润就能好几百块钱。”
许琬凝有点震惊:“这么多?”
庞辉感叹:“可不是。
就是我手头钱太少了,跑一趟不值当。”
他压低声音:“我认识的一个老板,去年一年就挣了20万!”
要知道,机械厂员工福利待遇已经很好了,普通员工工资也才几十块钱。
许琬凝动心了。
她没接触过这行,贸然入行,很可能亏得裤衩都不剩。
但许琬凝也就犹豫了一小时,就下了决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这机会她要是不抓住,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大不了亏完了,从头再来!
许琬凝把豆腐脑方子卖给别人,拿上所有积蓄,加入了庞辉。
可能是前半生太苦了,老天有意弥补她,她生意做得格外顺利。
三年后,许琬凝出差回到北城。
她直接开车带着一堆东西,去见应巧荷。
“十件毛呢子大衣、五根人参、三箱燕窝……阿凝,你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
这几年,你给我送冰箱、收录机,衣服吃的没断过,我占你便宜够多了!”
许琬凝:“我以前也没少占你便宜。”
要不是有这个朋友,她跟儿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今天。
“这不一样,你给太多了!”
应巧荷急匆匆折回屋里取存折,递到她手里。
“阿凝,这是你这几年给我打的钱,我都存里面了。
你拿走。”
许琬凝不肯要:“咱们早就说好了,这是分红!”
“那不能……”应巧荷给她塞,她不收,她就拿着存折给小元宵塞。
几人来回推搡时,不远处响起顾政的声音。
“许琬凝?
是你吗,许琬凝?”
许琬凝一扭头,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也就三年而已,他看着苍老许多。
曾经意气风发的顾厂长,如今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