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7:30,音乐学院旧琴房。
沈墨独自走进昏暗的走廊,腰间藏着从陈默那里借来的手枪。
郑明远站在窗边,月光给他镀上一层银边,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受人尊敬的教授。
“你果然来了。”
他微笑着转身,“为了那个野种?”
“子谦是周正法律上的儿子。”
沈墨的声音冷得像冰,“而你,是个杀人犯。”
郑明远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年轻时的周正抱着婴儿站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前,身旁是周子谦的母亲。
“1998年5月,周正去维也纳参加学术会议。”
他的手指划过照片,“而那个女人,当时已经怀孕三个月。”
沈墨的枪纹丝不动:“所以?”
“所以周正替别人养了二十年儿子!”
郑明远突然提高音量,“而你现在为了这个野种—闭嘴!”
沈墨扣下保险栓,“你害死周正,就因为他发现了你的脑控实验?”
郑明远笑了:“不,因为他想用听雨算法销毁我的研究成果。”
他向前一步,“你知道音乐能控制人多深吗?
比如现在......”他突然按下手机,一段诡异的旋律响起。
沈墨的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枪口渐渐下垂——这是她流产那晚医院里播放的摇篮曲。
“多亏你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郑明远逼近,“让我完善了恐惧反射模型。”
千钧一发之际,琴房的门被踹开。
周子谦站在门口,胸前挂着父亲那块智能手表。
表盘上的心率图剧烈波动,同时播放着《双重奏鸣曲》的旋律——正是父亲设定好的反制频率。
郑明远捂住耳朵踉跄后退:“不可能......这算法应该只有周正能......你忘了一件事。”
周子谦一步步走近,“音乐可以控制情绪,但爱能重组频率。”
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刚收到的邮件——瑞士银行发来的出生证明扫描件。
父亲栏:周正(养父)生父栏:未知“我不在乎血脉。”
周子谦直视郑明远扭曲的脸,“周正就是我父亲。”
沈墨趁机夺过郑明远的手机砸向墙壁,诡异旋律戛然而止。
她反剪住他的双手,枪口抵住他后心:“游戏结束。”
警笛声由远及近,郑明远突然狞笑:“你以为这就完了?
林世诚已经把你挪用公款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