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十七年来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他帮我捡风筝,我替他藏漫画;他教我解数学题,我逼他背英语课文……原来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就像糖蒜泡在醋里会变甜,就像函数图像终将穿过某点,就像我们在台灯下挨得越来越近的肩膀。
“江屿白,”我看着他重新画好的函数图像,抛物线像道温柔的拱桥,“等我学会这道题,你真的会做锅包肉给我吃吗?”
他沉默了三秒,突然抓起铅笔在“肉片”旁画了个扎马尾的小人, 月光穿过纱窗,落在他耳尖的红上,像撒了把草莓酱。
我咬着糖笑出了声,发现他画的小人旁边,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给苏晚星的专属锅包肉,少醋多糖。”
原来有些喜欢,早就藏在习题册的涂鸦里,藏在帮我补习时的每句唠叨里,藏在他为我修改无数遍的解题步骤里。
11若干年后的一个周五,我握着威士忌酒杯歪在卡座里,听着同事们谈论新项目奖金。
手机在掌心震了又震,屏幕上 “江小白” 的来电头像被我按灭了第七次 —— 那是张偷拍的江屿白系围裙炒菜的照片,锅铲上还挂着没甩干净的糖醋汁。
“苏姐!
你老公来接你了!”
实习生的惊呼声穿透酒意。
我抬头,看见玻璃门外立着道熟悉的身影。
江屿白穿着深蓝色工装外套,肩头洇着雨水。
“抱歉,她喝多了。”
他向同事颔首致意,声音带着调试精密仪器般的沉稳。
我拍开他伸来的手:“别碰我!
我老公会来接我的!”
身子却不受控地往他怀里倒。
江屿白僵了僵,最终叹了口气,将我打横抱起。
电梯上升时,我把脸埋进他工装领口嘟囔:“江屿白是大笨蛋,说好要给我做一辈子锅包肉,现在总加班……”他喉结滚动,下巴蹭过我发顶:“研究所最近研发新项目,下周一定给你做。”
工装口袋里露出半截图纸,边缘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 —— 扎马尾的姑娘举着手要锅包肉吃。
家门打开的瞬间,玄关感应灯亮起。
我眯眼看见鞋柜上摆着新换的蓝色情侣拖鞋,男款绣着小锅铲,女款绣着小肉片。
江屿白弯腰替我脱高跟鞋。
工装领口敞开的角度刚好露出喉结。
“你好帅,可以做我的老公吗别闹,我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