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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多吃点肉,” 妈妈往他碗里夹菜,“看你瘦的,脸都尖了。”
他挠了挠后脑勺,耳尖泛起薄红:“姨,我这叫精瘦,体育课跑 1000 米还拿了满分呢。”
他说话时,喉结在泛红的脖颈间轻轻滚动。
我好像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
好吧,我承认,是我的恋爱脑又长出来的声音。
10晚饭后的书桌前,台灯在习题册上洇开团暖黄的光晕。
江屿白卷着校服袖子,用铅笔尾端敲了敲我发愣的额头:“苏晚星,这道函数题错了没有三遍也有八遍了吧。”
他的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流畅的抛物线,手腕转动的弧度像在勾勒素描本里的少女侧脸——我知道他画过我扎马尾的样子,就藏在他卧室的抽屉里。
“看好了,”他突然把木椅往我这边挪了半寸,胳膊轻轻擦过我校服袖口,铅笔尖在 **f(x) = 1/(x² - 3x + 2)** 的分母上点了点,“分母不能为零,这就跟做锅包肉不能先浇糖浆一个道理——得先把里脊肉炸到外酥里嫩,不然糖浆一裹就成黏糊糊的面片。”
“你还会做锅包肉呢?”
“当然,”他头也不抬,在坐标系里画了两条虚线当“餐盘”,“得选三层五花的里脊肉,切成均匀的薄片,用料酒和姜片腌去腥,再裹上淀粉糊炸两遍……”他忽然顿住,耳尖泛起薄红,铅笔在“肉片”旁画了滴红色酱汁,“做给我将来媳妇吃。”
我盯着那滴酱汁在台灯下反光,鬼使神差地凑近他肩头:“巧了,我就爱吃锅包肉——你说的媳妇是我吗?”
“苏晚星!”
他猛地抬头,木椅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铅笔尖戳破了草稿纸。
我这才发现他瞳孔里映着台灯的光,像盛着两汪暖黄的蜂蜜。
甜甜的。
空气突然静得能听见客厅老苏头在听二人转。
“你、你先把定义域搞清楚!”
他把碎纸屑扫进垃圾桶,却不小心碰倒了我的水杯。
我伸手去扶,指尖和他的在杯壁上相撞,他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却在袖口滑落时,露出手腕内侧淡青色的印记——那是去年我发烧时,他背我去医院路上,被我指甲抓出的痕。
我摸出颗橘子糖塞进嘴里,酸甜的味道混着他身上的蓝月亮清香,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