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最好找的兼职就是发传单了。
然而,发传单也不容易。
有时候城管也会来撵,有一次看到城管,我撒丫子就跑。
一下子磕马路牙子上,把波灵盖儿磕秃噜皮了,疼地我哟。
但我毕竟是顶级恋爱脑,只要能和阿强在一起,我就不怕苦不怕难,只感受到满满的幸福。
6不知不觉在S城也待了一个多月,阿强最近跟技校门口那帮染黄毛的混子混得铁瓷儿似的。
一天他又从技校里溜出来找我,“走啊晚星!
哥带你去KTV!
兄弟们打算吹几箱,不醉不归那种!
你往那儿一坐,我心里就有底儿,省得哥几个喝大了掀桌子!”
我满口答应,顶级恋爱脑的素养,就是男朋友说什么做什么。
包厢门一推开,震耳欲聋的音乐混着烟味直冲脑门,紫色射灯扫过阿强发亮的额头,他踩上沙发扯嗓子喊:“先来两箱冰镇的!”
我缩在皮质发黏的沙发角,看着 “刀疤” 把外套一甩,露出后背蜈蚣似的疤;有个小子摸出骰子哐当砸在桌上,赌谁先喝光杯里的绿色液体。
阿强突然塞给我盘切得花里胡哨的果盘,草莓尖儿上还插着小伞:“吃着!”
一顿推杯换盏,阿强说他要去个厕所,腾腾肚子回来继续喝。
他转身时,后颈新添的抓痕在彩灯下泛着红 —— 准是昨儿在台球厅跟人干仗留下的。
不知怎地,我脑海里又出现了江屿白那句:“苏晚星,你这个大傻叉!”推杯换盏声里,我数着桌上空酒瓶一圈圈转。
突然阿强的一个兄弟斜睨着我,打火机在指尖转得飞起来:“小妹妹,光吃果盘多没劲?
来口酒啊?”
我往后缩时撞翻了果盘,草莓滚到他脚边。
“怕啥?”
他突然凑近,烟味扑面而来,“强子说了,你今晚归我们罩着。”
我攥紧发凉的手机强装镇定:“我… 我也去趟厕所。”
7我推开 KTV 包厢的门而后迅速关上,走廊里循环播放的《爱情买卖》震得人胃里翻涌。
我捂着嘴往前跑,推开玻璃门的瞬间,午夜的冷风裹着烧烤摊的油烟劈头盖脸砸过来,门口的霓虹灯牌吱呀响,我跌跌撞撞钻进了出租车。
司机是个中年大姐,瞟我一眼:“妮儿,你这脸白得跟俺家腌泡菜的坛子似的!
可是有哪儿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