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录。
混乱中，柳清的伤口渗出的现代抗生素混进了唐军水源。
三天后，痢疾疫情如野火般蔓延。
巫医们围着病患跳大神，指责柳清 “偷取魂魄”，他却只能用磺胺药救治伤兵，看着士兵们服药后好转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而李辅国正在后方营帐中，用火漆封印着柳清 “篡改” 后的战报。
当他拿起那份空白的回鹘劫掠记录时，烛火突然摇曳，火漆印上隐约浮现出扭曲的人脸 —— 那是被抹去的历史冤魂在呐喊。
柳清站在营地边缘，望着漫天星斗，将最后一页用隐形墨水书写的真相塞进蜡丸。
他改良的双壳蜡丸在高温下也不会融化，却能在水中自动裂开，等待着后世之人揭开这场战争的真实面目。
香积寺的晨钟再次响起时，柳清的狼毫终于滴下最后一滴墨。
他看着满地的尸骸，看着被鲜血浸透的山河，突然明白所谓 “正史” 不过是胜利者的墨痕，而真正的历史，早已与这片土地上的血与泪融为一体。
远处，李嗣业的陌刀斜插在土中，刀刃上残留的硝石粉末在夕阳下闪烁，那星星点点的火光，恰似火药即将燎原的前兆。
第五章：长安烬余香积寺之战后的第三日，长安的街巷仍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气。
破碎的量子防护罩在城墙上空闪烁着不稳定的蓝光，如同这座饱经战火的都城残破的呼吸。
柳长青怀抱一摞用黄麻纸誊写的起居注，踏着满地瓦砾走向大明宫，靴底碾碎碎瓷片的脆响，在死寂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大明宫含元殿内，鎏金烛台的火焰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
柳长青将原始起居注重重拍在龙案上，纸张碰撞的闷响惊得李亨手中的玉盏微微倾斜。
“陛下，李辅国在香积寺之战中非但未参战，还私扣回鹘援军的半数粮草！”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惊起梁上栖息的寒鸦。
李辅国尖细的嗓音随即响起：“柳大人血口喷人！
这是臣用‘飞钱’购置的军资账本，请陛下过目。”
宦官挥袖间，一卷泛黄的绢布展开，密密麻麻的数字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柳长青瞳孔骤缩 —— 那分明是用现代复式记账法书写的假账，每笔款项的 “银铤” 单位后，都暗藏着纳米级的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