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划破皮肤的刺痛中,林小夏从电脑屏幕反光里看见,来人戴着红玛瑙耳钉,左脸颊有颗泪痣,笑时扬起的嘴角弧度,和母亲遗照里一模一样。
“你是谁?”
她攥紧玉坠,断口处的棱角扎进掌心。
“我叫苏晴,”女孩绕过她,指尖划过母亲的遗照,“妈妈没告诉你有个妹妹吗?
还是说……”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林小夏耳垂上,“你根本不是她女儿?”
苏晴从帆布包里掏出本血红色封面的日记,扉页贴着张合影:年轻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站在人民医院门口,旁边站着穿警服的男人——不是父亲,而是陈安。
“1995年3月12日,你出生的那天,”苏晴翻开日记,里面夹着脐带血样本和诊断书,“妈妈难产,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
而你……”她指尖敲了敲婴儿脚印照片,“是她从保温箱里偷来的替代品。”
<林小夏感觉天旋地转。
诊断书上母亲的签名旁,盖着“火哥”的指纹——陈安的本名是陈火旺,而父亲的警号,正是19950312。
“不可能,我有出生证明……”她抓起桌上的牛皮纸袋,里面的死亡证明残片突然完整了,姓名栏清晰写着“林春兰之女,苏晴,1995.3.12”,而母亲的签名下方,是父亲的笔迹:同意放弃治疗。
苏晴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录音笔。
按下播放键的瞬间,母亲的哭声溢出:“他们说她活不过三天,可她在哭啊!
夏夏,原谅妈妈,妈妈不能没有你……”录音里传来监护仪的蜂鸣声,接着是父亲的低吼:“春兰,这是犯罪!”
母亲突然尖叫:“你以为毒贩为什么放过我们?
因为她是火哥的种!”
林小夏猛地扯掉耳机。
苏晴手里的玉坠不知何时被打开,里面掉出张纸条,是母亲的绝笔:小夏,你的药是火哥给的,他想让你忘了一切。
冰箱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
林小夏看向厨房,昨天还满满当当的药瓶此刻空空如也,垃圾桶里躺着撕碎的标签,背面用红笔写着:唑仑片,用于治疗臆想症,孕妇禁用。
“所以,你是来认亲的?”
她握紧美工刀,刀刃对准苏晴的咽喉,却发现对方眼里没有恐惧,只有怜悯。
“我是来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