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传来滴水声,浴缸边缘摆着张便签,字迹力透纸背:想知道1995年真相,今晚八点,太平间302柜。
“谁在那儿?”
她抓起桌上的美工刀,刀刃划过空气发出细微的哨音。
窗帘无风自动,露出半片窗台,那里摆着个生锈的铁皮盒,盒盖上刻着“永盛”字样,是母亲年轻时的陪嫁。
铁皮盒里躺着三样东西:断链的玉坠、泛黄的电影票根、以及一封未寄出的信。
信纸上的墨水被水渍晕开,她勉强辨认出开头:亲爱的小夏,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玉坠在掌心发凉。
林小夏记得母亲总说这是祖传的,坠子裂开的缝隙里卡着半片纸角。
她用刀尖挑出,发现是张婴儿脚印照片,姓名栏模糊成墨团,日期赫然是1995年3月12日——和陈安给的sim卡背面数字完全一致。
“不可能……”她的声音在颤抖。
自己明明是1994年7月出生,母亲的孕期记录她曾看过,怎么会有1995年的婴儿脚印?
电影票根上的日期是1995年3月11日,座位号3排7座,正是诊断书编号“302-7”的后两位。
手机突然响起陌生号码的来电。
她按下接听键,电流声中传来老式钟表的滴答声,接着是母亲的咳嗽声,比昨晚的更沙哑,背景里混着医院特有的推车轱辘响。
“小夏,药……不能停……”母亲的声音突然被杂音覆盖,接着是个陌生女声:太平间见,带玉坠。
通话结束的瞬间,林小夏注意到手机电量从满格骤降至1%。
她冲进书房,翻出父亲的旧电脑,把sim卡插进读卡器。
文件夹里只有段模糊的监控录像,日期是2019年10月1日,母亲站在永盛针织厂仓库门口,身边跟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皮鞋锃亮——棕色,带金属搭扣。
画面突然剧烈晃动。
母亲被拽进仓库,白大褂男人举起注射器,标签上写着“实验药剂”。
林小夏捂住嘴,看见母亲挣扎中扯掉男人的口罩,露出左脸颊的红痣,和刚才冰柜倒影里自己的脸——一模一样。
后颈突然被抵住冰凉的硬物。
她浑身血液凝固,听见身后传来甜腻的女声:“姐姐好定力,看自己被注射毒药都不眨眼。”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