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安从口袋里摸出张sim卡,“她说有人逼她喝了奇怪的药水,身体越来越差,还说如果她死了,就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sim卡边缘有齿痕,像是被人咬过。
林小夏接过时,发现背面用指甲刻着“19950312”——和婴儿脚印照片上的日期一致。
她突然想起母亲病历本里的便签:别相信穿棕色皮鞋的人,可眼前这人,此刻正把关键线索交到她手上。
“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她把sim卡攥在手心,塑料边缘刺痛皮肤,“车祸那天,你是不是也在现场?”
陈安看向窗外,雨幕中隐约传来救护车的鸣笛。
他的侧脸在雷光中忽明忽暗,喉结滚动着,像是在吞咽什么苦涩的东西。
“因为有人警告我,别多管闲事。”
他指指自己的耳朵,林小夏这才发现,他左耳廓有道细长的疤痕,“三天前,我在旧厂仓库被人袭击,醒来时躺在你家楼下。
他们想杀了我,还有你母亲。”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定位,人民医院旧址的标记旁,多出个倒计时:09:59:57。
林小夏抬头时,发现陈安正盯着她身后的镜子,表情突然凝固。
“你身后……”他的瞳孔骤缩,伸手去掏口袋。
林小夏猛地转身,只看见落地镜里自己惊恐的脸,和窗外晃过的黑影。
她扑到窗边,却只看见雨幕中摇晃的树枝,以及地上一枚新鲜的鞋印——和陈安的皮鞋纹路一致,却比他的尺码大了两圈。
“他们来了。”
陈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带着诊断书和sim卡,从消防通道走。
别坐电梯,别开灯。”
他把笔记本塞进她怀里,转身时夹克内衬翻开,露出半截银色打火机,机身刻着“火”字。
林小夏想起母亲的遗物打火机,突然意识到合影里母亲身后的男人,正是年轻时的陈安,而他手里拿着的,正是这枚打火机。
“等等!”
她拽住他的袖子,“我母亲的打火机……是我送的。”
陈安没回头,声音里带着痛楚,“那年她生日,我在夜市买的,她说上面的火凤凰像我。”
走廊里传来皮鞋踩水的声响,沉稳而缓慢,像某种猎食者的脚步声。
陈安猛地推开她,从口袋里摸出把弹簧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