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却冷得像冰。
“你说我不该残忍无情，可你呢？
你剜我七次心，夺我七年命，还妄想我对你心软？”
“我不是……”洛明渊张口欲辩，却被她打断。
“你以为我献祭本命精血是为了救你？”
沈昭月站起身，缓步走近他，“不，洛明渊，我是为了看清你的心。”
她伸手拂过他的脸颊，指尖滑过他左眼的琉璃义眼，那里裂开了一道细纹，隐隐透出暗红色的光芒。
“你知道吗？”
她低声说，“这双眼睛里藏着血咒的源头。
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我的血维持着你体内变异的血脉。”
洛明渊瞳孔骤缩，后退一步，声音嘶哑：“不可能……长老们说，是我接受你的血才觉醒了真正的力量……他们骗你。”
沈昭月冷笑。
“真正让你变异的，不是我的血，而是你心中的贪婪和背叛。
你早就被血咒侵蚀，只是一直被我压制着。”
“你胡说！”
洛明渊怒吼。
左手猛地按住左眼，那里的疼痛突然加剧，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沈昭月继续说道：“每当你伤害我一次，血咒就在你体内蔓延一分。
现在，它已经快要吞噬你了。”
洛明渊踉跄后退，额头渗出冷汗，左眼的裂痕愈发明显。
“够了。”
夜无烬开口，声音低沉如夜风掠过荒野。
“他还不值得你浪费这么多时间。”
沈昭月却没有理会他，只是盯着洛明渊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你现在还有机会，告诉我，是谁最先提议让我献祭本命精血的？”
“……是长老院。”
洛明渊咬牙，“但他们也是为了血族的未来……未来？”
沈昭月嗤笑，“你们所谓的未来，就是建立在我的尸骨之上？”
她抬手，血色藤蔓从地面蔓延而出，瞬间缠住洛明渊的四肢。
“你想干什么？”
洛明渊挣扎，但藤蔓越缠越紧，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我要你亲眼看到自己的结局。”
沈昭月冷冷地说，“看看你所依赖的力量，是如何一步步毁掉你。”
藤蔓收紧，洛明渊发出痛苦的呻吟。
琉璃义眼的裂痕迅速蔓延，一道暗红的血线从眼角溢出。
“住手！”
许清宁忽然醒来，挣扎着爬向洛明渊，“求你……放过他吧……你还有脸求我？”
沈昭月冷笑，“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