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撑着病体,在阁楼里收到了延安的回电:“情报已收,重庆防空洞紧急转移,‘毒刺’计划瓦解。
另,接‘老鬼’密报,林秋白同志已安全撤离,速回根据地。”
老陈望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不知道林秋白是如何在老鬼的配合下逃出76号的,但他知道,那枚绣着并蒂莲的旗袍扣,不仅藏着密码,更藏着一个共产党员永不熄灭的信念。
黄浦江面,一艘不起眼的货船正缓缓驶离码头。
林秋白站在甲板上,迎着黎明的寒风,解开了衬衫领口——那里贴着一张胶卷,是他在水牢发报前,用藏在假牙里的微型相机,拍下了梅机关长办公桌上的日军华中方面军部署图。
“毒刺”计划虽然瓦解,但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油纸卷上刺鼻的药水味,以及百灵塞给他旗袍扣时,指尖的温度。
船帆升起,晨光刺破云层,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融入上海这座饱经沧桑的城市,成为另一股潜伏在暗夜里的力量,等待着下一次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