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屑般亮起。
“她只是个传递者。”
程野的瞳孔缩成一点，“郑明用特定频率训导她的呼吸节奏，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活体信号发射器……”林妍的目光落在审讯记录第七页的边角——那儿潦草画着一个共振公式，跟程野病房墙上某个方程像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公式下方画着个简易音叉，叉齿间距特意标了7毫米。
午夜的技术科，林妍将七起命案的现场照片铺满了整面墙。
所有死者耳道都验出了松香，死亡时间都对得上郑明课程表上的红圈。
而最新的发现让她脊背发凉：每位死者鼓膜破裂的形态，竟然能拼出一个完整的声波周期图。
“这不是胡乱杀人。”
她对着电话那头的局长说，嗓子干得像在吞沙子，“凶手在用人命谱写某种声波序列……”话音未落，技术科电脑齐刷刷黑屏，音箱里传出越来越响的440Hz正弦波。
林妍耳膜剧痛欲裂，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瞬，她看见监控画面里郑明站在空荡荡的7号琴房，冲摄像头笑了。
医院的消毒水味儿让林妍想起精神病院那条长廊。
她费力睁开眼，发觉右手腕连着生命监护仪，屏幕上跳动的波形，跟程野画过的声波图出奇地像。
“轻微脑震荡和耳膜损伤。”
医生翻着检查报告，“怪的是，你的耳蜗毛细胞排列出现了规律性变化，就好像……好像被特定频率重塑过。”
林妍接话，声音哑得厉害。
她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医生的手腕：“我的枪呢？”
医生被她这一下吓了一跳：“在……在储物柜，但你现在不能——”林妍已经拔了输液针。
储物柜里，除了配枪和证件，还有技术科刚送来的报告——周岚胃里发现了没消化掉的金属碎屑，检测下来跟音乐厅钢琴内部的松香结晶成分吻合。
报告末页附着程野病房的最新监控截图。
林妍眯起眼——画面中程野正用输液管编着复杂的绳结，墙上投下的影子却完全是另一个形状：一个持枪的人影，瞄准镜的十字线对准某个看不见的目标。
雨又开始下了。
林妍站在音乐学院楼顶，雨水顺着脸颊淌下，跟耳道渗出的血丝混在一起滴落。
从这儿能把整个校园尽收眼底，包括7号琴房那扇窄小的窗。
对讲机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