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又是7！”
电梯下降，林妍摸到口袋里程野那张纸条硬邦邦的边角。
那个疯子的呓语陡然清晰，透着寒意：“七个样本完成序列校准……”五具尸体只是前五个‘样本’……那剩下的两个倒霉蛋，会是谁？
7号琴房的门留着一道缝，硝基漆那股冲鼻的味儿直扑过来。
林妍示意身后警员散开，自己慢慢推开门——里面一个人影都瞧不见，三角钢琴盖敞着，琴键上散着些怪模怪样的金属碎屑。
“搜储物柜。”
她戴上手套，琴凳上摊开的乐谱正是《魔笛》，第七页给撕掉半拉。
警员从储物柜深处拖出个标着“钢琴养护剂”的金属罐。
林妍转着罐身，在底部发现一行激光蚀刻的小字：440Hz±0.1。
她指尖刚碰到，罐体突然传来轻微震颤，像某种低频共鸣。
“这不是养护剂。”
程野的声音冷不丁在背后炸响。
林妍转身，瞧见他被两名警员架着，病号服上糊满泥水，看样子是刚从医院溜出来的。
他的眼睛死盯着金属罐：“这是次声波发射器的冷却液，郑明用钢琴漆遮掩它的真面目！”
程野拼命挣扎，袖口甩落一张皱巴巴的课程表。
林妍展开，看到郑明用红笔圈出的所有理论课——每节课后24小时内，必定死一个人。
“他要钢琴的共鸣腔来校准频率！”
程野的指甲抠着自己手腕的疤，“下一个目标会出现在——”警用对讲机突然爆出尖锐的啸叫，指挥中心通报：音乐学院地下琴库发现第六具尸体，死者耳道里塞着浸透松香的棉球，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
林妍周身血液仿佛凝固——死者是声乐系主任周岚，郑明的顶头上司。
审讯室的单面镜映出周岚扭曲的脸。
这位平日里端庄的声乐教授此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郑明让我买的那些罐子，说是新型声学实验材料……他说只要搁琴房就能改善音色……”监控室里，程野猛地扑向屏幕，手指哆嗦着指向周岚呼出的白雾：“看她的呼吸频率！
每分钟正好60次，跟《葬礼进行曲》的拍子一模一样！”
林妍眯眼细看——确实，周岚每次呼气，白雾都会形成奇特的波纹散开。
程野抢过紫外线灯照向周岚衣领，藏着的金色松香粉末在紫光下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