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不过,直接将她骗进太平间关了整晚。
被解救时,陶嘉珩浑身颤抖,满脸泪痕,至今害怕寒冷。
此时,陆清漪才后知后觉。
她怎么可能把自己锁进冷库。
她斜倚在靠背上,一只手扶着额头,不耐地滑动着打火机齿轮。
想喝酒缓解烦躁,可走到酒柜前,才发现拉不开门。
骨节被攥到隐隐泛白,她猛地想起,钥匙在陶嘉珩那里。
美其名曰怕她喝坏了肾,不想娶一个废物。
可她总和他对着干,砸烂酒柜的玻璃,喝到酩酊大醉。
凶狠地锁住他的唇,用身体力行告诉他,自己的精力到底有多旺盛。
彻夜荒唐后,她床头却总静静放着一碗醒酒汤。
陆清漪焦躁地摇了摇头。
把有关陶嘉珩的记忆抹杀在脑海。
明明她该期待解除婚约才对。
一大早,陆清漪便驱车赶到陆家老宅。
可从白天等到黑夜,那抹期待中的倩影,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陆清漪面若寒冰,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从来都是陶嘉珩等她,他怎么敢放自己鸽子?
看着眼神阴鸷的孙女,陆老爷子眸光微动,张了张嘴,最终归为沉默。
当着她的面,将婚书一分为二。
撕裂的刺耳声划破沉寂的空气,陆清漪却觉得自己的心也割裂成两半。
陆老爷子叹了口气:“婚约作废,另一半你亲自交给嘉珩吧。”
单薄的一张纸,却沉甸甸压在陆清漪心头。
她站在陶家门口,将莫名的心慌归结为没占据主导权的不爽。
推门而入前,陶嘉瑶正摘下眼镜,疲惫地揉着眉心。
而陶舒阳晃着她的胳膊,不满地鼓着腮帮,像是撒娇:
“不是说好嫁妆留给我吗?姐,你偏心!”
陶嘉瑶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把陶嘉珩这头恶狼逼到绝境,对你我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