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独有的娇嗔,夺走他指间的烟,换做吻印在他唇边。
可现在的她,只敢带着怯懦的眼神,不发一言。
周遭的气压骤然低沉,医生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蹑手蹑脚,正准备离开,却突然被季砚声叫住。
他插兜站在原地,面无表情,“沈梨初的伤,用最好的药治。”
“对了,”顿了顿,他又补充:“她甲硝唑过敏,注意点。”
医生一愣,却还是点点头,快步离开。
他指尖抚上疲惫的眉心,掏出手机,拨通了兄弟林牧寒的电话,想借酒消愁。
“不去。”林牧之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我忙着陪老婆。”
电话挂断后,季砚声才想起,曾经那个高呼单身万岁的纨绔,半年前也结了婚。
而朋友中,明明他结婚最早,可也是他的婚姻,最名存实亡。
从情侣变成怨侣,从人人艳羡到令人唏嘘。
谁也没想到,他和沈梨初,会是这种结局。
回忆间,手机屏幕开始疯狂闪烁,弹出数十条姚婉说想他的消息。
季砚声瞥了一眼,只是敷衍地回了几句关心。
除了在沈梨初面前,他总在回避姚婉的情意。
季砚声垂着眸,走进电梯,去了顶层的豪华病房。
本来打算去看看妹妹,可昏暗的走廊上,他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背影正抬脚离开。
等他反应过来,再想追时,那道身影却消失在转角,余光中只剩下酒红的衣袂。
不会是沈梨初的。
他攥紧了双拳。
她的衣柜里只有蓝色,绝不会穿别的颜色。
况且,她伤势不轻,应该还病恹恹躺在床上,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走进病房,他盯着妹妹安详的面庞,眸中却是一片荒凉。
紧蹙的双眉中,带着希望季知甜苏醒的执念。
只有那样,他的负罪感才能变浅,他和沈梨初之间,也不必互相折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