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泪痕,“我会让沈梨初付出代价的。”
他的话好似一道惊雷,劈得沈梨初面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
她不明白,季砚声对她的恨,何时到了这种地步。
心伤透了,连身也要毁吗?
像是察觉到什么,季砚声猛地转头,看到沈梨初的那刻,脸色陡然突变:
“你还有脸站在这里?字签好了吗?”
察觉到他眉宇间愈深的愠怒,沈梨初咬住下唇,拼命憋回泪意,艰涩开口。
“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话落,狠戾的幽光从季砚声眼底划过。
“谎话连篇,”他薄唇吐出的字冷得掉冰,“你们沈家人真是天生的坏种。”
破碎几乎要溢出沈梨初的双眸。
她冲到姚婉面前,高声质问:“你说话啊!明明是你故意摔下去的!”
姚婉像是被她吓到,哭着缩进季砚声的怀抱:“对,是我故意的,都是我的错。”
沈梨初被她气得浑身颤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无力感瞬间席卷了她全身。
拙劣的演技下,姚婉却获得了季砚声所有偏爱。
在他绝对的偏袒面前,她拿什么去争?
想到这里,沈梨初自嘲一笑,抬眸看向季砚声。
“你要恨我一辈子吗?”
许是她眼底的悲切太重,季砚声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可在听到姚婉呼痛后,任何犹疑都化作铁石心肠。
他温柔地在姚婉额间印下一吻,安抚她乖乖睡下。
随即,把沈梨初拽出病房。
语气里只剩厌恶:“我没空看你装模作样,别逼我对沈家剩下的亲戚,赶尽杀绝。”
一字一顿,淬着毒意,戳进沈梨初的心窝。
夫妻一场,她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如此陌生。
连最基本的尊重和体面,也不愿施舍给她。
沈梨初不再争辩,指尖冰凉地落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