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婉吗!”
他恨得咬牙切齿,“要是婉婉出事,我让整个沈家陪葬!”
迈巴赫刺鼻的尾气呛得沈梨初大脑生痛。
她蜷缩着,眼泪混着血迹,浸湿衣襟。
意识逐渐迷离,她再也撑不住。
两眼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沈梨初再睁开眼,入眼却是一纸协议。
6.
看到植皮同意书五个大字,瞬间驱散了沈梨初所有倦意。
轻飘飘一张纸,攥在她伤痕累累的手中,竟然重若千钧。
“我不懂你的意思,”沈梨初抬头望向医生,声音嘶哑,“季砚声呢?”
医生嘴角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夫人,您害得姚小姐差点毁容,季总吩咐,您不签也得签。”
霎时,沈梨初的双眼蓄满泪水。
她摇着头,声线颤抖:“我没有推姚婉。”
医生似乎有些不耐烦:“我只是公事公办,您的委屈,留着跟季总讲吧。”
沈梨初低下头,细碎的发丝遮住了她眼角的泪意,却盖不住她发红的眸底。
“好,季砚声在哪?”
沈梨初声若蚊呐,似乎对男人会听她解释并不抱信心。
可她还是心存希冀,哪怕只有一个机会,也想把委屈说给季砚声听。
医生沉默不语,只是眼中流露几分同情。
沈梨初再熟悉不过这种怜悯:“他和姚婉在一起?”
虽是反问,心底却早有了答案。
在医生闪躲的目光中,她径直起身,却不小心撕扯到伤口,猛地栽下病床。
手背的针头被瞬间扯掉,鲜血狂飙。
但她像是失去痛觉,赤足在医院走廊里狂奔。
……
“砚声,脸毁了,我也不活了……”
沈梨呆立在病房门口,将姚婉埋首在季砚声肩头失声痛哭的模样,尽收眼底。
“别哭。”季砚声面露心疼,抱紧姚婉,用指腹替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