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隔壁太吵,大声密谋着什么醉春风,什么生米煮成熟饭。
我咳嗽两声,隔壁噤了声。
一叠鹿肉脯被放在我面前,何仙姑擦擦手坐到我对面。
“你感情之路还蛮坎坷哈。”
“唉,”我叹气,“你不懂。”
我努努嘴,问隔壁是谁。
倒不是我八卦,主要是她们提到了王行之。
“王行之的继母和表妹。”
她又让我凑近点。
“王夫人一心想撮合王行之和他表妹呢,本想徐徐图之,谁知宜春宴上你一放话,她就乱了阵脚。”
“刚得的消息,她昨日从胡商手里买了些虎狼之药,王行之怕是清白不保咯。”
10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和我抢东西。
我决定先下手为强。
王夫人生辰那日,我气势汹汹,不请自来。
身后跟着一串运酒的队伍。
阖府上下匆匆到门口迎接。
众人惊疑不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都快挤抽筋了。
拿鞭子点点头一个酒坛,我说:“荷香坊窖藏的剑南烧春,给王夫人的宴席助助兴。”
在场但凡是爱酒的人无不两眼放光。
那可是被誉为一壶千金的剑南烧春啊!
王侍郎红光满面,引我坐了上首。
又连忙吩咐人把席上的酒都换了。
王夫人变了脸色,和丫鬟耳语一番,换上笑脸入了座。
我开门见山。
“王行之呢?”
话音刚落,王行之穿着明光铠,刚下值就马不停蹄赶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个神情恹恹的女子,正是他的表妹。
王行之看见我,冷淡的眸子瞬间亮起来,三两步小跑到我跟前。
“殿下。”
声音清冷,可我就是听出些许幽怨。
一杯酒下肚,我大概是醉了。
王夫人咳嗽一声,还在魂游的表妹回了神,捏着嗓子喊了一声表哥。
我忍不住挑眉。
有意思。
11我真的醉了。
王行之寸步不离,别人给我敬的酒全被他挡下了。
没办法,我酒量差。
酒品也没好到哪去。
表妹见状,连忙来扶我去厢房休息。
没有恶意,眼里全是即将逃离麻烦的欣喜。
王夫人又重重咳嗽一声。
表妹黯然退下,眼里没光了。
啪——我把酒杯重重放下,指着表妹:“你,去给我煮碗解酒汤。”
表妹噌地站起来,欢天喜地走了。
我揪着王行之的领口去了厢房。
一把将他甩在床榻上,我拖了张椅子坐到他对面。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