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来观展。
第三天,一位曾参与出版改稿的自由编辑匿名投稿:“我想补上一页,补上我删掉的那段。”
展览第七天,有观众留言:“我小时候也被别人代写作文,一模一样的语气,却不再是我。”
林蓁看着那留言,缓缓笑了。
那笑不是轻松,而是落地。
她知道,她不是唯一在做这件事的人了。
展览的最后一段展墙,挂着一整页红底白字的大字报:“不是每一个名字都能活在自己的作品里。
不是每一个声音都能保留原音。
但我们能做的,是给他们编号之外的位置。
不被代表。
不被篡写。
不被删改。”
展览结束那天,林蓁收到一个快递。
是一张手写便签。
字迹陌生,却清晰:“谢谢你,我现在敢说——那是我写的。”
没有署名。
林蓁将纸条贴在展墙最后一页。
她知道,这才是署名的真正意义——不是出现在封面上。
而是——“在一切被更正的地方,留下真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