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朋友,我从未侵犯她。
我只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做了她请求我做的事。”
第四天,一段未公开的录音被传播开来。
那是沈折上传的。
芊芊在录音里说:“如果我哪天死了,请不要让他们用我的名字再说话。”
风向改变。
评论区开始分裂——“如果属实,这就是精神意义上的谋杀。”
“女作家的话语权就这么被吃干抹净了?”
“如果那是她的文字,她该回来。”
林蓁收到私信。
有曾经的文学同行说:“我之前以为你在搞个人恩怨。
现在我知道了——你在救一个声音。”
出版社撤下《溃裂》的主宣传图。
电子版页面上署名栏被悄然更改回两个名字。
再后来,第三方平台做出比对专题,拆解文字风格前后差异。
苏芊芊的章节被标注上一个标签:原生风格。
林蓁坐在电脑前,看着那行字,指尖微颤。
她忽然想起那个追思会上,有人说:“她留下光。”
现在,她想说:她留下的是刀。
是一把写进文字里的,锋利至死的刀。
她做的不是替她发声。
而是把她的名字,署回她的故事里。
这是署名。
也是正名。
14“编号之外”这个词,是芊芊生前最常写在草稿边角的标记。
林蓁最初以为那只是分类用的符号。
直到她在整理一份文学基金申报表时,发现芊芊的名字从未出现。
申报人栏:尤梨。
项目名:《女性声音重塑计划》文稿来源:联合创作草案,编号 YF-XH007。
林蓁顺着编号往上追,发现整个计划共归档了十二组文稿。
每一组都由“擅长表达的发言者”与“原型作者”共同完成。
表达者:尤梨。
原型作者:匿名。
备注:因部分合作对象精神状态不稳,协议不予公开。
她坐在书房,缓缓将所有编号打印下来,一行行贴在墙上。
YF-XH001。
YF-XH002。
……YF-XH012。
她忽然意识到——苏芊芊不是唯一一个。
她只是被“表达体系”编号化的其中之一。
他们从不是在写作。
他们在翻译、替代、篡改。
她回忆起那份基金网站上的宣传语:“让真实被精准表达。”
“表达”不是权利,而是统治。
编号,是替代者的编号。
而编号之外——才是真实者的坟墓。
她将墙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