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机启动的声音。
一张纸条缓缓吐出：“苏晓，你的‘星夜拿铁’设计稿，我还有备份。
——某个你以为死了的人。”
她捏着纸条转身，窗外暴雨如注，玻璃上的倒影与记忆重叠——三年前，那个在设计大赛上“意外死亡”的竞争对手，手腕上戴着的，正是和李娜同款的碎钻手链。
指尖摩挲着纸条边缘，她忽然笑了，将纸团投进碎纸机：“来得正好。”
隆冬的晨光透过百叶窗，在李娜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
她膝盖上还沾着昨夜在公司门口摔的泥渍，爬进总监办公室时，昂贵的羊绒大衣拖在地上扫出沙沙声：“晓姐……不，苏总！
求你别把证据交给行业协会！”
张总跟在身后，往日油光锃亮的背头乱成鸡窝，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礼品券：“苏总监，这是米其林三星餐厅的VIP卡……您大人有大量，让我留在设计部打杂也行！”
他弯腰时，后腰露出半截褪色的秋裤，腰间的游泳圈挤在皮带外，发出令人不适的褶皱。
苏晓转动着办公椅，指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刻上“SU XIAO”的铂金钢笔。
这是王总送的“总监就职礼”，笔尖还沾着昨夜签署开除文件时的蓝墨水。
“打杂？”
她挑眉，目光扫过两人发抖的肩膀，“后勤部门缺个垃圾分类督导，每天早六点上班，负责把设计部的废稿按‘抄袭版’和‘原创版’分类——你们觉得怎么样？”
李娜的指甲深深掐进苏晓的小腿，却在看见对方拿出录音笔时猛地缩回手：“我、我可以不要工资！
求你让我留在设计部……”话音未落，苏晓的秘书推门进来，捧着两份合同：“苏总，行业黑名单协会的人在楼下，等着签收张总和李娜的终身禁业申请书。”
正午十二点，后勤部更衣室里，李娜盯着工牌上的“后勤-007”发呆。
曾经的DIOR高跟鞋换成了劳保胶鞋，量身定制的套装皱巴巴地塞在储物柜里，取而代之的是印着“公司清洁”字样的橘色马甲。
张总更惨，因为“体力不支”被分配去擦玻璃，此刻正挂在23楼外，肥胖的身躯随着安全绳晃来晃去，像只被串在签子上的烤乳猪。
“李姐，”实习生小周抱着一摞废稿走来，“这是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