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酒精寒意。
针头刺入静脉的锐痛让我睫毛颤动。
“装睡时眼球会不自主右移。”
周扬的声音贴着耳廓,“你总是忘记这点,小祎。”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划出明暗条纹。
昨晚的护士悄悄塞给我一张便签:“停尸房值班表显示,林小蔓死后第三晚,周医生单独进入冷库3小时”。
轮椅碾过走廊时,我偷看到护士站的电脑屏幕——我的电子病历被锁定修改,最新记录是周扬两小时前添加的:“患者出现谵妄症状,建议加大镇静剂量”。
转角处突然传来推车声。
我闪进消防隔间,听见两个护士的低语:“又是仁和诊所转来的?”
“第三个了,前两个都...”推车轱辘压过“小心地滑”的黄色标志,余音碎在消毒水的气味里。
老刘的病房在走廊尽头。
他肿胀的左手露在被子外,指甲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他们给我打针...”他气息微弱地举起一张皱纸,“镇静剂领用单”上“周扬”的签名龙飞凤舞,“和当年林小蔓...”监护仪突然尖啸。
医护人员冲进来时,我攥着那张纸跌回轮椅,背面朝外的那面露出一行小字:“药剂室监控死角在货架第三层”。
药剂师的白大褂挂在门后。
我套上它时,口袋里掉出一串钥匙——最末那把贴着“冷库备用”的标签。
冷藏柜里整齐码着标明日期的血样袋。
2019年11月的架子上,林小蔓的样本旁并排放着写我名字的试管,标签注明:“对照样本,项目代号XY”。
身后传来解锁声。
“找到你要的答案了吗?”
周扬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还是说...”他举起针管,“你想亲自验证过敏反应?”
10冷藏柜的白雾在脚下蔓延,周扬的针尖在冷光中泛着寒光。
我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血样架,玻璃碎裂声在密闭空间里炸开。
“你以为这些血样能证明什么?”
周扬的皮鞋碾过写着我名字的标签,“不过是些普通的存档样本。”
“普通样本需要特意标注‘对照’?”
我攥紧从老刘病房偷来的领药单,“林小蔓死前一周,你给她开的镇静剂量是正常值的五倍——和现在给我注射的一样。”
他的笑容僵在嘴角。
这个表情我见过,在律所监控里,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