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这辆车是陷阱!”
他拽着我冲向隧道侧面的检修门,身后突然响起轮胎摩擦声。
回头刹那,刺目的车灯如利剑劈开黑暗。
“小心!”
老陈把我推向检修井的瞬间,卡车碾过他的身体,鲜血溅在我颤抖的指尖。
卡车司机跳下车查看时,我认出他是仁和诊所的保安。
“意外车祸。”
他对着电话说,踢了踢老陈扭曲的手臂,“和上次处理林小蔓闺蜜一样干净。”
我蜷缩在检修井里,听着脚步声逐渐接近井盖。
“奇怪,”保安嘀咕,“怎么少了一滩血?”
井盖突然被掀开时,我按下程迪留下的遥控器——隧道顶端的消防喷淋系统轰然启动,高压水柱冲得保安踉跄后退。
我趁机攀上维修梯,听见他在身后惨叫——水流触发了老陈尸体口袋里的电击器。
山间废弃气象站的铁门在身后重重锁上。
我抖着手翻出U盘插入电脑,程迪标注的最后一个文件是段手术室监控:周扬戴着橡胶手套,将针管刺入林小蔓的颈动脉。
“别怪我,”画外音温柔得毛骨悚然,“谁让你发现简祎才是我的完美作品呢?”
日期显示为林小蔓死亡当天。
而手术台边的日历显示,那天正是我大三时车祸住院的日期。
09消毒水的气味刺进鼻腔,我睁开眼时,天花板的白炽灯在视线里晕开模糊的光圈。
“醒了?”
护士背对着我调整输液架,“你昏迷了十二小时。”
我试着抬手臂,却发现被束缚住了——医用绑带松松地扣在腕部,表面写着“防自伤措施”。
“我没自杀倾向。”
嗓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护士转身递来一杯水:“病历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她指指床尾的电子屏,“抑郁症病史,曾三次自杀未遂”的红字刺目地闪烁。
水杯在掌心微微发烫。
这行字我见过,在林小蔓的尸检报告附加页上。
夜深时监测仪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我数着每十七秒一次的规律声响——这是周扬教我的催眠法,他说这个频率能让人放松警惕。
走廊传来争执声:“必须按处方执行!”
“但患者从没青霉素过敏史...系统显示三年前在仁和诊所做过皮试阳性!”
门把手转动的前一秒,我迅速闭眼。
脚步声停在床边,来人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混着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