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她半玩笑地说。
“你倒是比你父亲务实多了。”
他淡淡回应。
伊莎贝拉一怔。
副部长·德拉托雷,一向以强硬、保守著称,反对任何“绕开体制”的改革。
而吴阿蒙的项目,正是他最忌惮的“非正统路径”。
“你知道,他已经知道我和你来往很密切了。”
她轻声说。
“然后呢?”
“然后他派了两个人来旁听你上次的农民培训课。”
吴阿蒙一笑,眼神如常平静:“那他该看见,我们只是在教人怎么活下去。”
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微妙。
他们并未公开,但在一次下乡活动中,有媒体拍到他替伊莎贝拉摘下头巾、轻声问她“会不会晒伤”,那一瞬间的眼神,被登上《改革之声》的副刊。
标题是:“草根医生与官员之女——制度裂缝中的光与火。”
来自权力的压力正当一切如初阳般温柔,副部长亲自出招了。
卫生部某个“基层改革小组”的预算被突然削减,一纸通告,将吴阿蒙的“草药资格试点”列为“社会风险关注项目”。
伊莎贝拉被叫去闭门训话。
“你是我的女儿,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追随者。”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也知道他对你意味着什么,但这不是私人感情能决定的事。”
伊莎贝拉沉默,但没有退缩。
回到华草坊,她望着吴阿蒙说:“你走在一条危险的路上。”
他笑了:“你以为我现在才知道吗?”
她望着他那张冷静而清醒的脸,忽然靠近一步,轻声问:“如果有一天我被迫要站在你对面……你怎么办?”
他认真地望着她:“你不会站在我对面,你会走到我身边。”
那晚,墨西哥城的夜格外安静,天边只挂着一轮微弱的月。
华草坊的灯还亮着,街角传来老电台播放的情歌,歌声如风:“Quizás mañana… el destino nos diga la verdad…”——“也许明天,命运就会告诉我们真相。”
他们坐在屋顶,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她靠在他的肩上,他轻轻握住她的手。
没有誓言,没有激情的表白,只有那种历经风雨之后的安静靠近。
几日后,卫生部高层再次施压,要求副部长“收回试点项目支持”。
伊莎贝拉被调岗,从原来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