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团白色的毛球冲过来,蹭过顾彦深的裤脚,爪尖勾断一根银灰色丝线,“喵~”
顾彦深显然没准备,往旁边一躲,带着黎小满就倒在了他怀里,他的唇稳稳落在她冰凉的额头,触感急速升温。
男人一把撑在墙上,稳住身体。
黎小满扶着顾彦深的身体,刚才的寒冷一扫而空,浑身从脚底到头顶都在冒热气。
耳根都在发烫。
顾阎王的唇,还是那么软!
“顾科长,谢谢你送我上来。”黎小满也不待顾彦深答话,转身就拿猫咪撒气,“锅盖头——”
白色毛球瞬间老实,跳上了玄关鞋柜。
黎小满摸黑找到蜡烛,她举着蜡烛来到门口。
她不得不认怂,妈妈还等着她打电话报平安呢。
“顾科长,能借一下手机吗?”她盯着楼道瓷砖缝里游走的光斑,“我报个平安。”
借着烛光,顾彦深看到鞋柜上的锅盖头,它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琥珀色的瞳孔里淬出两簇幽蓝的冷焰。
你什么人,敢亲我的主人!
顾彦深回盯着它,这就是黎小满朋友圈出现最多的那个毛球。
终于,是白色毛球败下阵来。
“喵呜~”一声跳下鞋柜,跑回客厅找主人去了。
黎小满先是拨了妈妈的电话,显示占线。
又打了爸爸的电话。
“爸爸,我到家了。”
“哎呀,你可算到家了,听说片区停电。”黎学军在电话里松了口气,“闺女,你这是谁的电话?”
“哦,我打车回来的,这是我借司机的。”黎小满小声说道。
“不是网约车都停运了吗?”
“黑车,顺路。”
“咦,怎么有锅盖头的声音?”
“爸,你听岔了,流浪猫。”
“你不是怕黑吗,怎么回家?”
“爸,你糊涂啦?楼道里有应急灯,不说了,大叔要回家了。”
锅盖头“喵呜”一声发出抗议,更是对主人撒谎的不满!
黎小满把手机递给顾彦深的瞬间,男人忽然掐着她的腰提起来抵在墙上。
“砰——”大门被顾彦深一脚踢上。
邻居探头出来,“老黎?赵老师?”
“啊——”
顾彦深捂住她惊呼的嘴,拇指抚过唇珠,“现在有两个选择。”
咬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犬齿刺入皮肤,“乖乖进屋,或者在这里重温......”
“顾科长——”
“称呼错了!”他加重了力道,“刚刚怎么叫的?”
“顾彦深!”黎小满吃痛,叫得咬牙切齿。
狗男人,最是会占她便宜。
此刻,她心中的两个小人,另外一个已经被打得销声匿迹不知去向。
身体的本能完全占据了上风。
“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黎小满已经完全被勾起来了。
突然抓住他衣领往下扯,在男人失衡压下来的瞬间咬住他耳垂,“哥哥……”
“现在能进屋了吗?”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顾彦深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拿上蜡烛。”
黎小满一只手乖乖地举着蜡烛,一只手搂住顾彦深的脖子。
“喵呜~”身后传来锅盖头的叫声。
暴雨砸在空调外机上发出密集鼓点,黎小满被扔在床上。
风卷起窗帘,蜡烛突然被风吹斜,影子将男人的轮廓拓在墙上,像头蓄势待发的狼。
“窗户。”黎小满推开压上来的男人。
“我去关!”
男人关好窗户回来,黎小满已经掏出了小盒子。
“你怎么会有这个?”
“不告诉你!”
顾彦深几乎是撕开她的衣服。
“你……”她抬膝顶他腰腹,“这是我妈送我的衣服……”
“我赔你十套!”男人咬开安.全.套包装,薄荷味在潮湿空气里炸开,“现在,专心点。”
烛芯毕剥轻响。
外面是大雨滂沱。